李牧泽完全脱力,他再次瘫坐在地上。
他不敢想象那会有多疼,从那高楼层坠下去,这不是游乐场里跳楼机,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也没有人陪着他握着他手,他真跳下去,用脆弱血肉之躯撞击坚硬大地。那是他眠眠,是他那那舍不得眠眠,是掉颗眼泪他都要心疼不已眠眠,他自己个人跳下去,他
李牧泽直接跪在地上。
周围几个男生想扶他起来,他好似喝醉不省人事酒鬼,东摇西晃。
这时他浑浑噩噩地,看见个人朝他走来,好像是沈听眠,他甚至听到沈听眠惊讶地笑着问他:“你怎?”
但他挣扎着竭力看清楚,那人却是刘超。
刘超找到他,要把瘫软在地上他扶起来,他嘴里说着什,李牧泽个字也听不见,他身体软绵绵,黏在地板上,几分钟前,这里站着他最爱人。
吸引目光,他们忍不住扭头看去。孟园园捂着胸口,愣愣地说:“他,他叫什啊?”
刘超身冷汗,他叫道:“坏!”
李牧泽往每个楼层厕所里跑,在那里大喊大叫:
“沈听眠——”
“沈听眠——”
然后那个人从六楼跳下去。
他那时如果清醒,或许应该穿越回去,不是去救沈听眠,而是抓着他肩膀质问他:为什这对!你要如何承接以后快乐?你要怎再去相信别人给好?做错什啊!又有什错——
但李牧泽即使清醒也不会这问,世界四分五裂,每个人都在被伤害,他们都流血,没有谁应该被指责,他同样,同样不知道该去埋怨谁,不知道该去怪罪谁,该怎办,该如何做,没有谁告诉他。
他踉跄着往下走,刘超大力扯拽着他,对他吼:“别去!”
“你会吐,”他声音挤碎砸到李牧泽耳朵里,“这辈子你都忘不掉这个画面,别去,去也没有用!”
他叫好多好多声,厕所里镜子映出他种种狼狈模样。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他踹开隔间门,什也看不见。
他把教学楼里每个厕所都跑个遍,几个教室人打开后门,像看疯子似看他。
他瘫坐在六楼窗口,看着那里站着几个人,他跌跌撞撞跑过去,挤碎荒唐声音问他们:“跳吗?他跳吗?”
没有人知道他问是谁,其中个戴眼镜男生拿着个书包和几张纸对他说:“啊……是有人跳下去。”
那个男生被李牧泽样子吓到,声音都在飘:“这儿有遗书,还有病历本,好像是个抑郁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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