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屁事,”李牧泽火大地说,“以后不许再看这部电影。”
沈听眠揉下眼睛,依然有些茫然,浅浅“嗯”声。
这怎也不像是正常地哭,李牧泽想很久,他觉得沈听眠身上有很多故事,而最苦闷是,沈听眠似乎不愿意把这些故事讲给他听。
沈听眠那天都没怎说话,到晚上,却跟李牧泽说:“去你家写作业吧。”
李牧泽不太舒爽地说:“来呗,不许不高兴啊。”
李牧泽摸摸沈听眠胳膊,担忧地问:“没事儿吧?”
他嘴笨,什也说不出来。
沈听眠摇摇头,微微皱下眉,坐下后就趴着睡,头往臂弯里埋,死人样不动。
李牧泽没心思看电影,就盯着沈听眠后脑勺看。他所有猜疑和揣测都在沈听眠身体上拼接,构成古怪拼图。
下个课间眨眼就来,孙星鹏把窗帘拉开,沈听眠似乎有所感应,动动。
不行。
抑郁症剥夺他所有思考能力,只让他挤在痛苦二字间隙里苦苦挣扎。
他过去以为这些都源于没有获得爱意,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才那无助。而现在更残忍是,爱意同样不能在他痛苦时候帮助他任何,他不敢想象,爱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力量。
李牧泽在教室里烦躁不已。
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没有不高兴。”沈听眠轻轻地回答他。
他们起出教学楼,随着人流往校门口走,沈听眠望着乌压压天空,忽然觉得即将大难临头,如果此时有光打进来,他反而会受到惊吓。
李牧泽在注意别地方,他说:“今年夏天有
李牧泽看眼表,戳下他,说:“等会儿就上课,起来缓缓吧。”
这话对沈听眠很有作用,他慢慢抬起身体,脸上有很多泪痕,看上去又哭很久。
李牧泽找来湿巾,皱着眉给他擦脸,沈听眠木讷地看着前方,也不说什。
“怎回事儿,你以前养过狗?”李牧泽憋着气问他,看着沈听眠这样,心揪揪地疼。
“嗯,”沈听眠虚软地回答,“没事。”
他不想时时刻刻跟沈听眠腻歪,这会让沈听眠烦他,但他觉得沈听眠好像很辛苦,这让他焦躁得很。
不过不出意外,在上课前,沈听眠还是回来。
他看上去洗好几把脸,校服上有很多水渍,头发也有些湿。
眼睛还是很红,李牧泽观察着他,往前让些,让沈听眠回到座位。
孙星鹏直在做作业,这时候抬起头看眼沈听眠,惊讶地说:“你回去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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