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乌龟从保护壳里探出头,封闭堡垒终被拆毁,当切坦率直白地摆到明处以后,那点毫无意义骄傲,就随风粉碎。很多事情,终于能说出口。
“真心感激你把从张文山手中救回来,也很抱歉,很多往事,和那段不美好记忆起,被删除。很遗憾,不是你想象中那个肖重云。那个雨夜发生事情,们笔勾销。”肖重云伸手握住冰凉门把手,拧开,又停脚站住,“如果你对参与公司有兴趣,们可以继续谈融资合同。如果你只是对那
清醒过来。他先看到是浅色木质地板,然后是自己撑在地上,青筋,bao露手。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他因为四肢脱力,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光洁打蜡地板上反射出张虚幻苍白脸。
电话是张松,特别设置过铃声,他伸手去够。手机放在床边,够次没有握稳,落在地板上,不停地震动。
只手帮他把手机捡起来,递到面前:“肖学长。”
铃声停止,张松把电话挂断。
肖重云把手机攥在手上,抬头,看见周天皓蹲在面前。他只手臂还保持半伸着,隔在肖重云和书桌桌角之间,形成个保护姿势,大概是怕肖重云在刚才意识混乱过程中,做出什过激动作,自己弄伤自己。他另只手上有道血口子,像是在坚硬家具上磨伤,但是露出来瞬间,周天皓立刻缩缩手,用衣袖遮挡。
肖重云看着他,目光渐渐恢复清冽:“你刚才趁着不清醒,诱导。”
周天皓张张嘴,没有出声。他知道,学长终于清醒,并且刚才自己趁虚而入问话,他都记得。
肖重云疲惫地站起来。刚才过程让他身心俱疲,喉咙干得像沙漠,急需喝杯水。他整理自己凌乱衣服,转身对上周天皓脸,平静地说:“对,你都听到,每句话都是真。”
“确勾引张文山,和他上过床,并且杀他次,没有成功,后来逃回大陆。”他说,“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杀他,他就会毒死母亲。成王败寇而已,对自己处境,没有什怨言。你所憧憬过,那个有信仰有理想学长,‘东方肖’,在他拿起刀那瞬间,就已经死。”大约是很累,肖重云个字个字说得很慢。他每多说分,周天皓脸色就白分:“现在,不过是具残骸,不断逃离自己兄长报复,仅此而已。从未想过,从你身上获取分不属于自己利益,也从未对自己学生有过任何不堪想法。”
“肖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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