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想，这
早就明白开公司是自己出钱，让别人干活这个道理，还说得诚恳无比，小鬼长大，
定是个出色
资本家。他叹
口气，觉得如此善良耿直诚恳未来资本家大老板，如果真就这踏进残酷市场竞争里，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问：“你从同学那里借多少钱？”
小鬼比个数，肖重云算下，勉强够两个人回程机票。
他手从长裤口袋里，取出本护照，打开，看眼。这本护照原本是在贴身保镖手上，周天皓带来胖子把保镖搁地上嘴里塞东西后，他走过去，蹲下来，从口袋里轻轻把护照摸回来。保镖挣扎着呜呜两声，肖重云将东西收进长裤口袋里，转身离开。
护照上是他照片，但是写并不是他名字。当初那本护照，因为逾期未归，不能使用。那时张文山没有想办法处理那个问题，而是从黑道上找人，花大价钱重新拿本护照。现在他护照不是中国，也不是马来西亚，而是临近X国，配套在长岛上长期居住优惠条件。张文山办好以后，曾经把护照给他看过过，说这样做免签范围广，方便以后随同他起出行，不必再进行繁琐程序。
手伸进帆布包，摸出张被雨水淋湿，破破烂烂甚至有点掉渣宣传广告。
“学校发，”小鬼道，“说有兴趣就填表。”
肖重云展开广告，看见上面贷款数额从二万到二十万不等，想着如果小鬼把理想放低点，不注册公司，从香水工作室开始，运气好申请到两三万便能起步。
他问：“你打算贷多少？”
张松伸手往表上指个数：“二十万。”
那时张文山还问他，有没有想去海岛，等这段时间忙过，他想去度假。
“以前
们曾经计划起出行，去个没人找得到地方。选个小岛，交通便利，香料丰富，”他仿佛不经意地提起来，“发短信告诉你，却你选
他抬头，仔细观察肖重云脸色，然后问：“不够吗？”
勉勉强强可以成立个只有他个人皮包公司，再省点钱购置器材与香料。不过器材与香料肖重云自己香水店里有，现成，可以给小鬼用，前提是要他能贷得到款。
“钱这方面，帮不你，”肖重云想很久，“自己现在全部家当，就是成都店里那堆破烂，都借你也不够用。本来想让你先在Lotus工作段时间，积攒经验，再考虑——”
“如果，”张松打断他，“如果能拿到钱，你和起开公司吗？”
“出钱，”他说，“大事小事你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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