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时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解释,只好退步:“进来再说。”
窗框摇晃片刻,小鬼扒着窗台,委屈道:“窗外朝外开,进不来,要掉下去。”
如果抢救不及时呢?
那慢慢躺在泥水地里,要多久,才会结束自己丑陋生命呢?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吗?
可以忍受吗?
推开窗户手几乎是痉挛,握不紧窗栓,冷风起灌进来,扑得他满脸冰冷水汽。
勾引自己哥哥,失败以后逃到大陆。”
“为钱,他终于找到机会,重新爬上亲哥哥床,耍尽花样。”
“你知道他在床上丑态吗?你看过那样视频吗?还有人曾经把他当做高岭之花,学术憧憬对象,这是不是个笑话?”
肖重云不想再解释下去,况且那瞬间,在那条晦暗长廊上,他确实,对张文山动杀心。
他只能仰起头,问周天皓:“你信吗?”
肖重云把窗户再往外推分,低头去看外面那片黑海。
突然有人哎哟声。
“水电费交,房租也交,”张松湿漉漉脸贴着玻璃,额头上有个包,“老师,你什时候把钱补给?”
“你不想还钱,就不要吗?”
张松拿手敲玻璃:“要报警。”
面前男人收起手中药瓶,弯腰吻吻他脸:“好好好,相信你。”
他拉灭房间灯,转身离开,出门时收脚,靠在门口:“肖学长,只是想说,如果你真想杀他,无所谓当把刀。你可以开条件,和谈价格,就是贵点而已。”
他不信,肖重云想,这个人,是永远不会再信说句话。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信说话。
那个晚上没有月亮,窗外片深黑,像是深不见底海。肖重云站在窗前,凝视那片黑暗,时有些出神。周天皓房子只有两层楼高,他想,就算跳下去,也最多致残,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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