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小时候,”肖重云道,“很想他。”
抱住他人没有动。
过很久,凶狠力道松下来,张文山叹息声,仿佛投降般,在他额头上留下个吻。
“对,他死,和你起去地狱。”
无论何时回忆起来,这段时光都如同身在地狱。为躲避那样香气,他向面前这个男人屈服,而为躲避这个人带来折磨,他又转向记忆深处白玫瑰样香气。这个小秘密最终被发现,张文山逼问他,他在想什?
直在黑暗中追逐他,逼迫他,缠绕他地狱,又回来。
“抱住,”张文山道,“喊名字。”
肖重云伤,原本不应该卧床这久,然而如果你摧毁个人精神,就摧毁他肉体。在那深沉黑暗中,只有张文山会来到他身边,向深渊中伸出手。那是架扎满钢钉,每步都浸着血与泪悬梯,而肖重云选择爬上去。只因为张文山来时候,这样香气才会变得浅淡,他才能从让人窒息噩梦中,稍稍喘口气来。
为喘那口气,他甚至自觉地,不由自主地,向那个人伸出手双手,寻找伴随他出现安慰。
拥抱他人问:“你最爱人是谁?”
,找到片白玫瑰香气。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样,走到香气最深处。
当身体在性事最激烈浪潮中,灵魂却站在那片缥缈香气里,看着安宁校园,来来往往充满希望同窗,以及远处环绕着格拉斯小镇薰衣草花田。
小学弟拿着只笔记本,从香气深处向他走来,问:“学长,你喜欢‘救赎’吗?”
肖重云点头。
肖重云
“哥哥。”
“你哥哥是谁?”
肖重云迟疑瞬:“他死。”
张文山手臂蓦然收紧,几乎要把怀中青年勒断。他恶狠狠地盯着被蒙住双眼人,仿佛隔着那层布,可以将他眼睛挖出来。
“什时候?”
他就笑,将毛线帽和围巾都取下来,弯起眼睛:“你喜欢就好。”
肖重云才意识到,春天已经到,夏天已经到,世界原本是多宁静和美好啊。他在黑暗里关闭得太久,已经忘记季节与时间。香气没有内容,但是有情绪,这样宁静,舒服,安慰气息,真如同救赎。
那样救赎,甚至让肖重云在煎熬中好过点。
张文山低头舔舐身下青年喉结,轻柔地拭去他额间汗水,问:“你在想什?还有什东西,没有从你脑子里挤出去?”
手臂越过床头,拉开那个封闭银色盖子,炙热香气重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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