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小学弟还想问,肖重云就不答,拧着学弟衣服把人送出去。他直写到太阳落山,冰凉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工作台和雪白纸张上,才收笔。短短两页纸,竟然写天。
整封信不过日常琐事家书,最后段,却笔锋转,说家里往北走,就是泰国,那里马上就是气候宜人春天。他说自己在边境线上马来西亚边,租座房子,打算寒假时偷偷回长岛,去那边小住几天,想想以后人生路怎走。
他没有问张文山愿不愿意同行,也没有再提到之前交易,只是在最后,问句:“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信写好时,肖重云躺在椅子上,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忽然他闻到种沁人心脾幽香。白玫瑰气息,非常细腻,像是初融春雪,直安抚到人心底里去。其实在写信时,这种温柔寒冷香气就直包裹着他,只是肖重云注意力太过于集中,没有留心。
转情愫,欲念爱恨,就仿佛封平常家信,只写写自己近日状况。
信写到半,外面捡来小学弟到实验室找他,越过肩膀往纸上看:“学长,你字真好看,是和谁写信?”
Nicolas叽叽歪歪地:“现在邮件多方便,为什要写信?”
“有些东西,是要有笔,有纸,有墨迹,才能够传达。”
“那学长你写什?”
他四下环顾,实验室里并没有别人,也没有香气来源,愣半响,才发现气息来源于自己衣领上。有人乘着他专心写字,把香水抹在他衬衫领口,随时时间推移,这种婷婷袅袅,冷淡幽香气息,就把他包围。
来过实验室人,只有个。
Nicolas适时给他打电话:“学长你闻到?”
肖重云皱眉头:“你负责帮洗掉?”
小学弟立刻受伤:“这是年度最优秀作品,叫做‘救赎’。本来想找公司合作上市卖钱,说是名字太小众卖不出去,让换,不换,就被拒绝。学长你不觉得
肖重云抬起头,正看见Nicolas白围巾里露出半张脸。这时小学弟与当初那个谨小慎微,胆小内敛孩子相比,已经变许多,尤其是看着人眼神,像是春花灿烂,分外暖人,肖重云不由得就被暖点,心中微微放松片刻。
他答道:“情书。”
小学弟愣瞬,伸着脖子过来看:“肖学长你字真好看,不然也给写封?”
肖重云便不逗他:“这是给哥哥家书。家书抵万金,每个字都要认真写。”
“你不是与令兄关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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