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没有回答。
他背脊发凉，大脑却飞速运转。大概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不用见面，只是看见张文山发来
短信，就浑身僵硬，寒气刺骨。
他记得自己说每
个字，做每个承诺。
可是那个承诺确是漫天要价，张文山却没有落地还钱。风景优美，游客众多海岛绝不是最佳选择。他给出
个难以启齿条件，因此想要个隐秘地方。
肖重云很快回短信，收起手机，向小学弟解释：“哥哥短信，约
去决斗。”
开。他甚至已经进行部分资产转移，这样即使真白手起家，也不至于让肖重云吃苦。
张文山最终选定座海岛。
他用短信将岛屿位置发送过去，打很长段话，删成行字：“你觉得这里地方怎
样？”
短信发出去瞬间，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他喜欢海岛吗？或许应该征求他意见，而不是直白地选定地点。从小这个人心思就格外敏锐，或许这样做不够尊重他意志。但是意志，为什要尊重个自己恨那多年仇人意志？
这个答案简单明，张文山心里清楚得很。因为你对个恨很多年仇人，抱有长达数年，无望感情。而这种感情，竟然得到个原本不可能，名为希望果实。
小学弟瞬表情特别担心：“你拒绝吗？”
“没有，答应，”肖重云就笑着伸手揉他头发：“会活着回来。”
那条信息以后，张文山隔很久才回复，就两个字：“你定。”
如果他拒绝，张文山想，能理解。
肖重云回复得很快，相隔只有分钟。
他只写行字，拒绝张文山提议：“不喜欢岛，不爱吃鱼。”
廖竟成推门送文件时，正好看见张文山低头，虔诚地吻吻手机屏幕。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屏幕上究竟是什内容，只看见张文山眼睛闭起来，嘴唇碰在冰凉机身上，如同亲吻个遥远恋人。
肖重云收到张文山短信时，正在给小学弟止血，突然就盯着手机屏幕，僵住。Nicolas问他：“学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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