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青年惊恐地关门:“不不,最近真没钱还给你!你再等两天……”
肖重云手撑着门板,挤进去:“不是来要你还钱。”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支包裹仔细玻璃试管,里面看是空,对着光线仔细看,底部有少许暗红色液体。肖重云将玻璃试管递过去:“埃文,你搞精细化学,能不能帮查查,里面是什?只要你能查出来,们债务笔勾销。”
埃文.怀特,某个著名实验室新人工程师,因为泡女朋友找学弟借大笔钱,拔掉塞子,闻都没闻,立刻递还给他:“红酒。”
“知道,”肖重云,“想知道是,红酒里面还有什?”
很多年,已经形同种简单问候。
这就是简单问候,和当年模样,张文山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能多想。
吉隆坡夜色深暗,他坐在窗前,点根烟,却没有吸。烟头火光明灭,直烧到夹烟手指,才被摁灭在烟灰缸里。
爱你哥哥。
爱你哥哥。
昨天宴会散场后,他跪在空无人大厅角落,费尽心思,只从玻璃碎片和酒渍中收集到这点儿残酒。事后他把那小块地方清理干净,手指竖在唇边,对打扫卫生小姑娘微微笑:“不许告诉别人,今天帮你干活儿。”小姑娘脸刹那绯红,话也不说地跑,肖重云这才站起来,回自己房间。
虽然实验与分析需要时间,他相信这位师兄设备与才华。格拉斯冬季很冷,因为临近圣诞节,随处可见圣诞树与装饰彩灯,安静地立在寒冷街道上。肖重云手插在口袋里,往自己公寓方向走,只想尽快回到温暖暖气中。
他路过条小巷子,突然听见中文。
现在有没有回家中国留学生?
两边都是住宅后墙小街,因为租客回家过圣诞节
爱你,哥哥。
吉隆坡没有直达格拉斯小镇航班,只能先飞到尼斯,再乘车回格拉斯小镇。十六个小时漫漫长途,到格拉斯时正是东八区时间凌晨三点,当地时间九点。长岛上终年炎热,法国却是寒冷冬天,下薄雪。
肖重云没有立刻回自己租住公寓,而是去敲位前辈学长门。
这个街区很安静,离学校与研究所都近,很多供留学生租住民居与公寓。肖重云敲开最远那扇门,房东太太已经睡,个胡子拉碴美国人叼着根牙刷来开门,看见他退步:“肖,你怎回来?你不是回家去过圣诞节吗?”
“是中国人,不太过这样节日,”肖重云道,“这次专程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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