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靠着椅背,满身酒气,脚边放着只开口酒瓶子。他衬衫有些皱,额发缕缕垂下来,好像在这里坐很久,专程等他。
他站起来时有些晃,踢倒红酒瓶。玻璃瓶哐当倒在地上,半瓶红酒流到地板上。张文山跨过破碎玻璃和四下横流液体,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肖重云背倚着床,没有什力气,他伸手捏住面前青年精致脆弱下巴,轻言低语:“也未免太小看你自己。”
酒气重得刺鼻,仿佛等他这段时间,张文山直坐在这个房间里,个人喝酒。肖重云觉得自己嗓音在颤抖,他尽量把其中恐惧压抑下
点,至少有停车休息时间,让他面色苍白地解决个人生理卫生。没有人再强迫他喝有问题水,可是手臂被注射针剂,全身没有力气。肖重云知道这是肌肉松弛剂,为是让人丧失逃跑和反抗力量。
货车穿过乡间公路和橡胶林,在处别墅门口停下来。
大约有两三排建筑,带着花园,游泳池,背后是片很大高尔夫球场,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个秘密庄园。货车厢门打开,个二十多岁,壮硕魁梧男人走进门,示意他往外走。肖重云打肌肉松弛针,又几乎没有饮食,只走两步便跪在草地上。男人嘁声,手臂穿过膝弯,把他打横抱起来,路走进别墅主楼。
那个人推开扇门,把他放在地板上,便关门离开。
干净整洁卧室,靠窗放着张黄花梨木书桌,上面有几本诗集。衣柜半开着,露出熨烫整齐西服和衬衫。衣柜旁摆着个衣帽架,上面挂顶卡其色宽檐帽,出门遮太阳用。地板刚刚打腊,光可鉴人。床上放着什东西,肖重云觉得很眼熟,想去拿。
他真,被抽干丝毫力气,只能靠手肘撑地力量,点点爬过去,直到摸到柔软白床单上棕色信封。
肖重云把信封里东西抽出来,是份被撕成碎片“放弃遗产继承权声明书”。声明书上注明,他主动放弃继承某处,某处与某处公司产权以及房屋物权,末尾有他自己签字,就在不久之前。
混沌意识忽然清醒过来。
这种熟悉感觉,这就是他房间。虽然那个房间早已在大火中烧毁,可是这就是他房间,他书桌,原样摆放衣帽架和以前常看书。
在衣帽架与墙之间,有个遮挡空间,放着把高背椅。有人坐在椅子上,冷笑:“欢迎回家,亲爱弟弟。纸放弃遗产继承声明,就想撇清你和之间关系,未免也太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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