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在丽思卡尔顿酒店门口停下来,里面正在举办年会。肖重云肚子火气地走进去,在侍应生带领下直接到会场大厅。周天皓坐在最里面席位上,隔着衣着鲜艳人群向他挥手致意。
正是Lotus总部年度年会,会场大量用水晶灯与白色,格调虽好,却不衬热闹,人与人之见距离层次依旧清晰可见。二老板从自己席位上撑起来,越过分开人群,直接把自己学长拉到预先留出位置上。
那张桌子在角落里,离主席远,没有坐满,显得冷清,胜在说话自由。肖重云卷起袖子准备揍人:“听说你病入膏肓?”
周天皓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张请款单,放在桌上:“学长,这次们仿香合作尾款,马上就到账,就差签字,你觉得草书还看还是隶书好看?”
肖重云把袖子放下去:“加个零比较好看。”
是周天皓私人秘书Emma。
这个成熟干练女助理在电话那边抽泣:“肖老板,肖老师,您救救周先生吧!”
“怎?”
“他病,病得很重,希望能在上海见您面。机票已经订好,请您定要来,不然……”
电话挂得特别突兀,再也不打通,然后短信飞来则订票信息,航班两个半小时后就起飞。肖重云打个车赶紧赶慢去机场,幸好路上没堵,降落时Emma在航班出站口等他,继续之前对话。
周天皓真在请款单上加个零。
他把钢笔放下来,看眼自己学长脸色,笑眯眯:“就当‘忧郁’奖金,还有请你来路费。”
当初签合同只是为锻炼小鬼,没有谈过价格,加之周天皓又算得精,所以就算加个零,也并不没有高到天上去。肖重云突然有种放松感,像是悬起心放下。张松七月就毕业,到时候进Lotus有周天皓罩着,前途片光明。Lotus考勤
周天皓向来脸上挂笑,笑容里写着不要脸和你算不过两句话,仿佛天生未曾弱势。仔细想想,他也是家庞大公司二老板,每天事物繁多,这次突然病倒,应当是这两日仿香评审会操劳过度。肖重云心痛学弟,提着两盒补品和罐蛋白粉,问Emma:“周天皓得什病?”
“们老板得相思病,”Emma把补品和蛋白粉都接过来,“说定想肖先生您今天来上海。”
肖重云站在人来人往机场,像被雷劈过样:“可是你说如果不来,他就会——”
“他就会扣工资。”
他们上辆宾利轿车,女助理面含歉意地脚油门下去,直冲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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