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再试一次,我可以陪你一起,我帮你说服天天。
谢韵之看得心里一动,怔怔地看着燕澜,“你这么帮我就因为我们五年前见过?”
燕澜冰雪般的面容不见有波澜:那称得上是恩情,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我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现在的我。
谢韵之本来对他所说的真正初见没有太在意,但在看到他这句手语后心里突然十分好奇,自己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个像是雪做的人把他记到现在?
“燕老师,你能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吗?为什么那算得上恩情?”
候还小,他可能是偷看到了。”
燕澜又惊讶又后怕地看着那条狰狞的疤痕,他完全能理解谢涵之当时为什么那么着急要给谢韵之办理退学,因为谢韵之这个伤痕的位置实在太凶险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单从疤痕上看,当时伤势再重一些谢韵之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和他说话。
谢韵之放下额发,看着燕澜道:“所以我不记得你可能和这个有关,如果我让你伤心了我可以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燕澜完全没有想到谢韵之竟然会这么认真诚恳地跟自己解释原因,感到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有丝欣喜,只是那淡漠的面孔并不太能看得出来。
燕澜沉思了片刻,又开始了有些长的手语动作:你应该告诉天天你对他的关心,解开他对你的误会,不要让他再继续误会你讨厌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很需要你,这不是老师或者阿姨能给他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还太小了,你不告诉他你对他的爱和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会明白的,这并不利于他的成长。
燕澜一脸冷漠地摇头,微微低头咬住杯子里的吸管,把剩下的燕麦拿铁喝完。
谢韵之一手托腮看着他,感觉这位燕老师好像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冰冷难以接近,都会因为他不记得他而感到委屈,还会因为他们曾经见过而对他和天天的事情那么上心。
谢韵之看完沉默了许久,“燕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天天现在对我抵触情绪很深,我关心他都要不高兴。”
燕澜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和他住在一起?
谢韵之不由露出一个苦笑,“不是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只是我刚把他接到身边那会儿,他只要一看见我就哭,要发脾气摔东西,眼睛都差点哭出毛病,我只能搬出来了,他只要不看见我心情就会稳定一些。”
燕澜眉头未松:可是他现在看到你并没有哭。
谢韵之叹了一声气,“但是他只要看见我心情就不好,拉着脸发脾气,要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