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怎?”
燕澜缓缓摇头。
阿姨心疼地看着天天明显哭过小脸,悄声道:“把他抱到床上去睡吧?”
燕澜低头示意她看天天紧抓着自己衣领手,还是摇头。
阿姨叹口气,“看来天天很喜欢燕老师,他平时根本不肯让抱他。”
燕澜试探性地朝他伸出手臂,天天没有躲,他双手便扶住天天腋下,把哭得停不下来孩子抱在怀里。
天天太小,他只有九岁,失去父母那年也不过只有七岁大,已经记事。
孩子对父母思念定是最刻骨铭心,因为那是本能,尤其是对曾经被父母百般宠爱孩子来说,没有什能比父母再也不回来这件事更残酷,因为无论你有多想念他们,他们都不会再回来。
死亡是跳出时间,但对还活在时间里人来说接受残酷现实也需要时间。
天天或许早就明白他再也看不到他爸爸妈妈,于是固执地记着不知何时看见过谢韵之和谢涵之争吵画面。
燕澜看着天天熟睡脸庞,心里既是心疼天天,也心疼谢韵之。
天天是个孩子,他能哭能任性,能恶作剧发泄不满,但谢韵之不行,哥哥离世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道难以愈合伤口,可他又能去和谁说他想哥哥?
谢涵之出车祸时候他人还在国外,还在为他导演梦而努力,还在想着要拍电影,将来带哥哥,带嫂子和侄子去参加电影首映,可他书还没读完就和曾经相依为命哥哥阴阳两隔,连他最后面也没有见着,还没来得及实现梦想就永远也实现不。
而那个曾经无比耀眼又张扬理想之人似乎也随着哥哥离世而被埋葬,燕澜想再看眼也看不到,甚至连谢韵之
他厌恶谢韵之,用幼稚恶作剧欺负他,报复他曾经欺负过自己爸爸,报复他打他屁股,报复他不让他回家,而这切归根结底或许只是他无法接受父母已经离世事实,甚至拒绝接受谢韵之已经是他唯亲人事实。
天天被燕澜抱在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白皙小脸蛋上挂着泪痕,眼睛哭得红红,十分可怜。
燕澜盘腿坐在卧室地毯上安静地抱着他,连手酸也忍着没有换姿势,就怕吵醒睡着人。
直到课间休息时间,阿姨给他们送水果却没在画室看见他们,找来卧室却看到燕澜背对着房门怀抱天天,惊讶得掩嘴。
燕澜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看她,看着阿姨走近先是看看他怀里睡着天天,然后用种怕吵醒天天声音小声说话,竟是忘就算她大声叫喊天天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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