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即将要动时,他掀开车帘回头看眼。
江怀黎正站在澜王府门前看着他。身青衣少年长身玉立,长发随风拂在腰间,清澈眼眸动不动地看着他方向。
陶澜第次觉得他头顶上“澜王府”三个字有点顺眼,顺眼得想要踏进去。
“他怎这粘人?”陶澜无奈地说。
这话乐康听得熟悉,他问:“王爷要下去再跟王妃道别吗?”
陶澜其实是在给江怀黎写信。
皇宫和太庙在不同方向,两人今早就要各自去向不同方向。他给江怀黎写封信,让他路上看。
“你也要给本王写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糊弄。”陶澜把信交到他手上。
江怀黎问:“信能送到太庙去吗?”
“只说两人不能见面,又没明文规定不能通信。太庙侍卫要是不把信给本王带进来,本王就……”
好事可以做?”
房间里两个主人相拥而眠。房间外,乐康蹲到江安身边,帮他起想可以为王妃做什。
第二日,江怀黎在阵梨花香中醒来,他睁开眼,看到窗边桌上,瓶雪白梨花沾着早晨露珠。
他竟睡到天已亮,睡到陶澜都起床。
江怀黎没看到他,问江安:“王爷走吗?”
“能这惯着他吗?走。”最后个字声音很大,听着有点怒意。
四匹马立即飞奔出去。
等他走,江怀黎坐上另辆马
“就怎样?”
“就发疯!就杀他们!他们定知道本王有多可怕,肯定不敢不送信。”
江怀黎尽王妃义务,说:“王爷怎可在太庙动辄打杀?”
“这个方法确实不够妙,本王到时再想想。总之,你定要给本王写信。”
叮嘱完,陶澜坐上去太庙马车。
“没有,王爷在书房里。”
“他在书房做什?”
江安茫然地说:“王爷说他要悄悄用功,卷死你们。”
他笨拙地比划几下,“用功,卷死?什武功?”
江怀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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