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后,他问乐康:“刚才他有感动得留下泪水吗?”
外面坐在车夫旁乐康,回答得不像往常那快,他迟会儿才说:“能看出来,江公子今晚是有些感动,他道谢很真诚。”
陶澜在马车幽幽叹口气,“感动又怎样,在他心里还是江浩严更重要,他只把江浩严当爹,江浩严有什好,要不是……”
后面声音轻非常多,乐康没听清,但他知道王爷还在咬牙切齿地说着。
为王爷和王妃婚后生活和谐,他冒死提醒:“王爷,您可能忘,江大人是您岳丈。”
,不跟这种人陷于拙劣计较拉扯之中。
刚才看到鞭又鞭打在江鸿身上,听着他惨叫,江怀黎又次从自己身上体会到人非圣贤。
这年来,原来他身体里也积很多气,那些气随着鞭鞭抽打疏散出来,心里有陌生畅快,还有些说不清情绪。
江怀黎张张口,陶澜挥手止住他话,捡起地上自己那件被踩脏外袍。
“会赔王爷件。”江怀黎说。
“……”
陶澜抬眸,“和你有什关系?是江鸿踩掉。”
江怀黎抿唇不言。
陶澜:“赔什啊,都是公家发制服,又不用出钱,你要是想出钱,还不如留着当婚后财产。”
“……”
澜王挥挥手,不带走片云彩,但带走件脏衣,给江怀黎个感人背影,就差说给他买几个橘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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