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你。”
“我也不讨厌你。”
魏庭之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拉开门出去了。
当天傍晚春生就从魏庭之的房间搬回原来住过的房间,墙上的星星灯还在,整个房间和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而他时隔多天回来“身家”变多了,他从魏庭之房间带回来的东西多得都放不下,有些春生干脆就收在箱子里不拿出来堆在角落里。
摇头,“快点收。”
“我现在快不了了。”春生就地躺倒,准备耍赖,“我就是休息一下,我休息一下都不可以吗?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休息?”
魏庭之都数不清他今天到底说过多少次你不喜欢我,耿耿于怀得莫名,他是不太能理解别人的情绪和感情的,换位思考对他来说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这么做,因为这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春生想闹脾气他就让他闹,没想过自己其实可以安抚他,说句他想听的话哄哄他这事其实就过去了。
之前他曾执着让春生说喜欢他,每天要他说上好几遍,轮到自己了却是一遍也不肯说,并且不理解春生因为自己不说而不满、生气、委屈。
晚饭他是自己一个人吃的,离开魏庭之并没有让他觉得不适应,洗完澡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直到晚上十点,春生洗漱完关灯准备睡觉了才慢慢想起白天的委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闻一下魏庭之的味道却怎么也闻不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魏庭之的房间了,这里是闻不到他的味道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春生又困又累,却因为心里难受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际发现好像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以为是宅里的佣人,坐起身奇怪地问站在门口黑影,
他人的情绪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对他来说都没有价值,没有价值也就没有意义,他这种认知说得好听是理性,说得难听就叫自我。
他让春生在意他的情绪,他的喜怒哀乐,但当轮到春生需要他的安抚了他却不愿意开这个口,只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胡闹,像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对待春生一向高高在上,准确地说除了他爷爷和哥哥,他对待谁都是高高在上的,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例外,所以他就算决定好要善待春生,遇到这种时候还是拿出了他一贯的“自我”。
“你想休息就休息吧。”魏庭之好像没了耐心,不打算继续旁观他打包行李,起身往外走,“外面的东西要是搬不动可以去找人帮你,缺什么想要什么就跟林羡说,找不到林羡可以跟佣人说。”
听到这话春生一下坐起来,“我想要你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