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之半干黑发这会儿都干得差不多,就是身上浴袍让春生拉扯得乱七八糟,他沉着脸整理。
等家庭医生离开房间后他叫来个女佣,让她晚上留心照顾春生,如果他又发烧就去隔壁房间把医生叫进来。
被吩咐照顾春生女佣就是之前被魏子睿那班小魔王们欺负那个,这是她进魏家工作以来第次离魏庭之那近,紧张得喉咙发紧,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
魏庭之安排好后就走,只是回到房间他夜都没睡好,梦里都是春生抱着他哭,要他别走场景。
那些他还没有想好要怎问春生话经过这晚其实都已经失去必要,春生对他眷恋和依赖不似作伪,尤其是他还是在发高烧情况下流露出来。
抓住他角浴袍。
魏庭之回过头,淡淡地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浴袍五指,“放手。”
春生不肯放,他侧躺在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把另只手都用上,使出吃奶劲丠丠把要走魏庭之拽到床沿坐下,然后手脚并用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肩头上,豆大眼泪啪嗒往下掉,声声地叫他晚晚。
魏庭之声音冷冷,“不叫晚晚。”
春生不听,还是叫他晚晚,好像要把这些天没能叫出声份全给补上。
这足以说明他另个人格和春生关系匪浅,可这份深是深到什程度他又不清楚,他只是能肯定自己,或者说他另个人格对春生来说很重要。
魏庭之被这个结论弄得心里烦躁,次日林羡来见他大早就黑着张脸很惊讶,问他,“谁惹你?”
魏庭之没有理会他。
林羡也不在意他冷淡态度,只道:“听说昨晚春生发高烧?他还好吧?
魏庭之感觉自己后背贴着个火炉,肩头呼吸都是滚烫,但他没有再要走,只看向家庭医生,“给他看看。”
有魏庭之在春生配合很多,但只要魏庭表现出点要走迹象,春生就要挣扎着下床去追他,有回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魏庭之没办法,只能阴沉张脸坐在床边,给春生当人形抱枕,还要忍受他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叫晚晚,含糊不清地跟他说话。
家庭医生全程不敢抬起脸看魏庭之表情,只在心里为春生捏把汗,也很好奇这个人是什来头?为什很讨厌跟别人有身体接触魏庭之可以这般忍受他?
十几分钟后,吃下退烧药春生终于肯消停,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退烧药本身并没有嗜睡之类反应,只是他因为发高烧又折腾这会儿,身体已经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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