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抬手自己摸摸,也挺难为情,嘴唇嗫嚅着,“谢谢。”
“……起来吧。”
“喔喔。”春生急忙站起来。
但他忘自己蹲得太久,这下起身起快,全脑供血不足导致头晕眼黑,清瘦身形个踉跄,若非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难说春生会不会头栽到地上。
男人心有余悸地扶紧春生手腕,“没事吧?”
春生呆呆地听着,眷恋不舍地追随余韵还留在空气尾音。
他哪里能懂?
他什也不知道,就算脚无知无觉地踩进去,踩出温暖鲜血来也不觉得疼。
男人不厌其烦,遍遍帮他擦拭头发,擦到半干才停手,以五指为梳探进春生发质柔软发根,他本意是想检查下看看发根干没有,但这出乎意料触感让他不由多摸几下。
“春生,你头发好软,像小猫小狗肚子。”
衣架把洗好衣服挂在上面,包括男人衬衣西裤。
春生晾衣服时候他就站在窗前看,能清楚看见外面人仔细又小心地对待他衣服,生怕皱,生怕洗得不够香,晾好还要再三确认不会被风吹掉,然后才步三回头地抱着盆走回来。
反倒是他自己衣服晾得歪七扭八无所谓。
等春生进屋,男人已经转身坐回床边,他头发在毛巾擦拭下已经干得差不多,而才洗完澡没多久春生头发还是湿漉漉。
他朝放好盆春生招手。
春生憨笑着摇头,“没事,刚才突然看不见。”
“因为让你蹲太久。”男人松开他,侧身拍拍床沿,
春生腮颊红红地抬起脸,漆黑大眼睛湿漉漉,像浸在清澈溪水里墨黑鹅卵石,是干净,也是专注。
这猝不及防对视让男人心跳重重漏拍,向平稳节奏竟在这秒里失衡。
两相对视,无声胜有声,春生怯生生地垂下眼睛,难为情地低下头,没舍得让探在他发根手指收回去。
他听到头顶有声不太自然轻咳,在当下有丝难以掩藏刻意。
男人缓缓收回手,面容有丝尴尬地转过脸,“擦好。”
春生不解地走过去。
“低点,蹲下来。”
春生听话地蹲在男人腿间,他还没明白为什晚晚要他蹲下,条毛巾已经轻柔地覆在他头顶,手指力度恰到好处地帮他擦拭头发,就像他被辣椒味呛到时候,那张贴在他口鼻上手帕样。
好似在将春生年轻青涩心脏轻拿轻放地掏出来,塞进自己胸腔里,于是就连跳动频率也只能交由给他。
“头发定要擦干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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