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共两千七百二十元。”店员说，“请问怎
支付？”
温翎打开手机里
付款页面，店员扫码，将桌子上堆成小山高画材装进纸袋，递给温翎：“欢迎下次光临。”
“接下来去
温翎看向他，大而圆眼瞳明亮灵动，他开口：“骗子。”
句话把柯熠辞新生勇气锤回胸腔，他咽下苦涩，嘟哝道：“真记仇。”
只手臂主动环住柯熠辞肩膀，温翎指指校门：“走。”他晃晃好朋友手臂，晃掉对方眼中沮丧，说，“买，东西。”
“你指路。”柯熠辞说。
【校门口有两家画材店，比学校里贵点，但种类更全。】温翎比划。
辞手，朝楚哲松比划，刚比划两个字便停下，想起楚哲松看不懂手语，他打开书包打算拿出平板交流。
“行
。”柯熠辞阻止温翎拿取平板手，顺势搂住小朋友肩膀，“小羽带
参观下学校，不去商店，你自个儿去吧。”
楚哲松总算注意到站在旁边柯熠辞，他质问温翎：“他是谁。”
“是你祖宗。”柯熠辞说，“怎听不懂人话呢。”他替温翎拉上书包拉链，拍拍肩膀，“们走。”
温翎比划【把他拉黑。】
“OK。”柯熠辞说，他依照温翎意思往校门口走，“周末你有安排吗？”
“有。”温翎说，他歉意地比划【要去看望姥姥姥爷，不好意思。】
“哦哦没事，老人比较重要。”柯熠辞说，“反正咱们都在北京，互相串门方便。”
走进画材店挑挑拣拣，温翎向柯熠辞介绍国画颜料品类，粉状、膏状或是块状颜料，他有着自己独特挑选技巧。温翎慢慢悠悠、闲庭信步地绕过每处柜台，他颇为享受买画材过程，不管柯熠辞是否听懂，他比划手在空中不停歇地讲解，眼瞳晶亮，充满对绘画热爱。
不同于日常生活中安静温和年轻人，此时此刻温翎神采奕奕，角色调转，柯熠辞成为倾听方，认真地看对方在空气中挥舞双手。
“小羽说，他把你拉黑，别缠着他。”柯熠辞翻译，他摆出副过来人模样教育小年轻，“分手就体面点，搞得太难堪对谁都没好处。”
楚哲松没有反驳，他始终望着温翎，委屈至极表情，仿若条丧家之犬。
温翎瞥他眼，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柯熠辞使用精神攻击：“你们谈两年，你连手语都看不懂。”他跟上温翎脚步，探头问，“原来你喜欢死缠烂打这款啊？”
温翎拒绝回答。
“你看看，也能死缠烂打。”柯熠辞把真实意图藏在玩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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