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收起笔记本电脑，淡淡看
她
眼。
方雯解释：“以你
脾气，
问你谁和哪儿，你百分之九十九不会理，用沉默告诉关你屁事。”
“哦，那关你屁事。”
“……不是这个意思。”
贺凌提起书包，把活动室钥匙给她留下，唇角笑意看着似有若无，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确实笑下，浅淡温和，干净漂亮，把方雯看得怔。
“额，赞同或者反对？”
“新年新气象，挺好。”
方雯微微睁大眼睛，好像没想到贺凌会这
说，惊诧道：“还以为你会说‘反对’，大家都做好说服不你打算。”
“那让你们失望。”贺凌淡淡垂眼，准备关电脑。
方雯见他像是要走，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次让其他人去，薄情得很，他这招没少把人委屈得偷偷哭，下次干活再上心点。
秘书部里和他打交道比较多就是方雯，同样也在这次圣诞联欢会策划名单里。
她经验是和贺凌共事有点好，话只需要说遍，也不用担心半生不熟会尴尬，因为根本不用费劲想着和贺凌好好相处，这人压根就不在乎，只管做好自己事就可以。
校青协活动室，偌大长桌上只坐着贺凌和方雯，贺凌开着笔记本电脑，镜片被屏幕映出冷光，嘴唇抿成条直线。
方雯将算好活动预算递给他，让他也过眼，自己则在椅子上伸长手臂舒展酸痛肩背，控制自己不要发出舒适唉哟声。
“先走，你也别太晚。”
“接人，买圣诞树。”
“谁？哪儿？”
“丈夫，家。”
比贺凌回答还要让方雯更震惊是贺凌居然有问必答？！
方雯瞪着眼睛看贺凌仿佛他被人夺舍，“你……心情不错？”
贺凌言不发地看完，把表格还给她，说：“圣诞树没必要买那贵，去年不是还在仓库里？那不能用吗？”
“这问过大家意思，新年新气象，大家想买个更大更新。”
贺凌不说话。
方雯小心翼翼地看他眼，“你怎不说话？”
“能说什？”贺凌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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