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江越才悄悄拿开自己手,贺凌已经闭上眼睡着。
恬静睡脸仍有不健康青白色,好像怎养都养不回原来红润和健康。
他层层给自己套枷锁几乎快把自己给勒死,直到今天才肯透露出点,透露他偏激思想和认识把自己逼到绝境,举目就是堵翻也不翻不过去高墙,逼仄地把他困死在原地。
从他成年到今天,他只是再重复失去,失去贺明楼,失去周琴,失去肖允乐,这往后他还能失去什?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
江越听得眉头紧锁,不明白这和去滑雪有什关系,“老婆,你在说什?”
贺凌抬眼看他,“下个是不是你?你要去哪?”
“不走,哪也不去。”
贺凌好像没听见,也可能是不信,那张向来冷淡脸缓缓裂出让人不忍惊慌。
“要去哪里找你?”
贺凌鼻子,湿热呼吸缠绕。
贺凌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手从刚才就环在江越脖子上,轻声说:“快,没久等。”
他手心轻轻贴上江越心口,掌心下能感觉到血肉里心脏有力地跳动,健康、蓬勃、极具生命力。
“跑这快,累不累?”
“不累。”
江越急忙握紧他只手,解释自己哪也不去。
可贺凌根本听不进去,眉眼翻涌着无措挣扎,“能不能哪也不要去,想你怎办?你们为什……”
“老婆,你太累,你该睡觉。”
江越压下心底慌乱,把贺凌抱回卧室,陪他躺在床上,微颤手心捂住贺凌不肯闭双眼,“睡觉就好,陪你睡,睡醒给你剥石榴吃,买很新鲜石榴,你会喜欢。”
贺凌不语,也没有动。
江越确实不累,他望着那双久违变得专注杏眼,心跳又更快些,温声问:“老婆,你是不是好点?”
贺凌这段时间心情很糟他都知道,也看在眼里,失去姥姥对贺凌打击无疑是巨大,他能理解贺凌难过和不在状态,也对自己无能为力感到痛苦,他能为贺凌做事情实在太少,除照顾好这个人他几乎没有能替贺凌减轻难过能力,也无法以身代之。
贺凌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有点委屈告诉他,“肖允乐要走。”
肖允乐来时候江越已经出门,两人正好错过,并不知道发生什,此刻听见贺凌这说他怔下,问:“去哪?”
“国外。”贺凌眉眼写满自责,艰涩地说:“什也不知道,姥姥病不知道,肖允乐被人欺负也不知道,从答应去滑雪就错,们不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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