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非他自愿。
也因此他错过贺凌生日,礼物倒是按时寄来,是个智能手环,贺凌戴上就当手表用。
江越不在他身边就总喜欢联系他,给他发微信,跟他打电话,撒娇自己好累手好疼。
他手伤早就完全好,贺凌知道他心里有数不会用受过伤手去提重物,更何况越馨岚和江清彦是不会让江越去干重活累活,江越在剧团打工最多也就是干干助理活,累是累点,手疼肯定不会。
衡景中高三要早半个月开学,贺凌从夏令营回来隔天学校就开学,江越则是在开学前天,带着他给他父母打暑假工挣万块工资回来。
“睡傻?”贺凌想不到别可能。
“没,就是好后悔,还没碰到就醒。”
“……听不懂。”
江越又羞又气,懊悔得抓头发,像热锅上蚂蚁,坐立不安。
贺凌只当他是睡傻,由着他在后面发起床气。
终于醒,你再睡下去晚上就不用睡。”
江越躺在床上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凌背影,发现此时贺凌坐姿和梦里完全重叠,除衣服和淋雨样子,其他都模样。
他安静太久,点声都没出,这让贺凌感觉很莫名其妙,他转回头和江越对视,“干什?”
江越慢慢红脸,用没受伤右手默默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藏起来。
贺凌见状放下笔起身走过去,两只手跟他抢被子,江越无处可逃,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蜷缩。
肖允乐听说他暑假打工挣万,眯起充满嫉妒眼睛跟贺凌说:“这万块其实是对忙碌夫妻跟自
这天以后江越总是梦见那场大雨,梦见坐在书桌前浑身湿透贺凌,还有那句几乎被雨声淹没——可以脱。
无例外是没有次他可以碰到贺凌,最近次也只是他抬起手伸向书桌前人。
梦境和现实界限始终清晰,但他还是被困在那场雨里,铺天盖地雨声,潮湿气味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从此只要下雨他就会想起贺凌。
时光荏苒,高三前最后个暑假,江越飞去他父母所在城市给剧团打暑假工。
贺凌用根手指头去戳他肩膀,江越看都不用看就精准地抓住他手,握在手里闷声闷气地说:“你别管。”
贺凌没抽回手,“你有点奇怪。”
江越很惭愧,惭愧得没脸见贺凌,“没事,不配得到你关心。”
贺凌用点力收回手,坐回书桌前,“哦,那不关心。”
他这说江越又受不,通红着脸坐起来,“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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