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可能是被迫的!”
“对,有可能……”他点了点头:“如果当时能更多的表示出对你父亲和母亲的信任,或许情况会很不一样。”
我突然想起:“母亲还活着,那我父亲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艾伦,你需要镇静。你的手在发抖。”C按住我肩膀,让我重新坐下来:“我们从来没有获得你父亲的情报。”
他一直坐在那里,等我X_io_ng口已经起伏得不那么厉害了,才说:“这次我想告诉你,艾伦,我信任你。”
所有对你父亲不利的消息——就像安得蒙这次压下对你不利的情报一样。后来我在普策利数学勋章颁奖仪式上又见到了你母亲,她还是那么甜美娴静,当时你已经五岁了,她看起来更像一位母亲。”
他打铃叫了人送咖啡。
“或许你先喝一杯咖啡,再听后面的故事?”
我听见自己说:“不用了。”
C叹了一口气,没有反对:“凯明斯确实叛国了。他逃往德国,带走了很多高度机密的资料。他给你父亲写信,说可以派人接走你的家人,去柏林从事密码学研究。信里还说帝国在进行一个巨大的密码学工程,需要他们的力量。这封信的内容被当局截获了,从此你的家庭彻底失去信任。”
他接着说:“当初情报局没有信任你母亲,但是艾伦,我信任你。我现在有权利和能力信任你,不附加任何条件。为了尊重你的意愿,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为英国工作吗?”
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C把残酷的事实整个摆在我面前,它们充斥着我的头脑,让我几乎不能思考。我一直猜测母亲为柏林工作或许是在由于情报局的指示,但是它们都
“当时的很多情况说明他们要叛逃德国……我得到的情报是卡斯特夫妇在收拾东西,并且退掉了长期租住的公寓。后来的事情安得蒙应该告诉了你,当局下了处理命令。”
我想起安得蒙曾经对我说的话——这里的人是为国家工作。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会有外国特工企图接近你。如果有必要,你的私人生活会受到严密监视。如果你叛国,你会被秘密处理。如果上级怀疑你叛国而没有证据,你可能有一天会不小心从长途汽车上摔下来,正好摔断脖子。这是组织的制度,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火灾前的一个月,母亲把我送回了乡下叔父家!”我猛然站起来:“如果他们真的要去德国,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英国的!”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茫然而绝望的重复:“你不知道,她爱英国……”
C一针见血:“可是她现在在为纳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