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晨,酒吧里面的气氛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打碟的声音和震耳欲聋的音乐,沈斯缪观察到纪浔把酒盘放在了吧台上,他坐在椅子上撑了一下额头。
沈斯缪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纪浔的肩膀,纪浔抬眼看了他一下,表情冷冷淡淡的。他看着纪
沈斯缪用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白天那么累了,晚上还来酒吧工作。”他把脸埋进了纪浔颈侧细细地闻着,喃喃地说:“万嘉的实习生工资是普通企业的两倍,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纪浔没有睁眼,声音被嘈杂的音乐所掩盖,但是沈斯缪还是听见了,他轻飘飘地说:“为了钱。”
纪浔言简意赅的回答在沈斯缪意料之中,他知道纪浔不会耻于承认为了钱而辛苦奔波,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带着近乎冷漠的淡然感,和不易察觉的厌世。
沈斯缪伸舌尖舔了舔他颈侧的动脉,下面是温热的血液,它们流动在纪浔的身体里,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他凑到纪浔耳边说:“如果我给你很多钱,你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吗?”
纪浔睁开了眼睛,他微侧着脸,黑沉沉的瞳孔注视着沈斯缪,嘴角勾了一丝笑:“沈先生是要包养我吗?”
是吸附在他身上一样,包裹住他的皮肉,露出的肌肤如雪一般白,他在赤裸裸地传递着引诱。
沈斯缪手指涂上了红艳的指甲油,那双手冰凉的握住了自己,软如无骨,像是缠上的白蛇。
纪浔扫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看着桌子上的酒和一杯西柚汁:“你喝酒了。”
沈斯缪的手指摩擦着他腕骨,仰着脸说:“没有,只喝了你给的西柚汁。”
纪浔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朝他说:“酒精过敏了,我可不会送你。”
沈斯缪眨了眨眼:“嗯。”
纪浔笑了起来,声音沉闷地响起在沈斯缪耳旁,他的眼角弯起来薄薄眼皮有些泛红。笑完之后他站起来:“沈总回去吧!我也该工作了。”
沈斯缪看着纪浔慢慢汇入了人流里,他端着那杯西柚汁喝一口,酸甜中带了一丝涩。
他依旧坐在卡座里注视着纪浔,看着他端着酒盘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类人里,脸上挂着一抹很淡的笑,眼神依旧是冷漠的。
沈斯缪眯着眼睛,手指圈成一个圆环,他从圆环里注视着纪浔:“我的”
旁边的男人见他们这阵势,讪讪地走了。
沈斯缪把他拉了下来,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万一我酒精过敏了,你会送我吗?”
纪浔微微侧着脸看他,过了一会说:“你有司机。”
沈斯缪朝他耳边吹气:“你怎么话这么少。”
纪浔没有回他,只是靠在卡座沙发上闭着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