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她只是说:“晚上回去注意安全。”
易淮看春晚看得直打哈欠,直到几个面带笑容主持人起倒数时候他才精神起来,偷偷瞥眼旁边奶奶,发现老太太已经睡着。
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停在祁航直那页上,耐心地等着零点。
墙上挂钟三根指针起叠在数字12位置,易淮还没来得及按下去,手机上便出现祁航直来电显示。
他心跳快拍,按下接听键走到窗边,站到窗帘里面。
他忍不住问:“您怎不吃呢?”
奶奶“哦”声:“晚上吃过,护士给送来,可好吃。”
易淮:……原来是吃不下才塞给他。
三个人简单聊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话题,奶奶似乎很关心何燕燕现在生活,问很多关于陈远新问题。
他们起看会儿晚会,易淮还记得陈远新在楼下等,便对何燕燕说:“你先回吧,在这儿陪奶奶就行。”
会应付这种场合,只是走过去把饺子放下,叫声妈。
“哎,真难为你们,大晚上跑过来,外面不冷吧?”奶奶问。
何燕燕说不冷,把大衣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电视开着,在放易淮之前不屑顾晚会,吵吵闹闹声音冲淡房间里冷清。
奶奶伸手把床头饺子拿过来打开,招呼易淮道:“你过来吃几个。”
窗外不知道什时候下雪,街道上铺着浅浅层白色。
“新年快乐,小狗儿。”祁航直说。
易淮感觉他那边吵吵闹闹,还有小孩子叽叽喳喳
何燕燕以为他想单独跟奶奶待会儿:“什时候来接你?”
易淮犹豫下,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回去吧。”
他没具体说要回哪里,而何燕燕能看出他是要回在外面租房子。
她知道自己劝不动易淮,坐在椅子上踌躇片刻,还是站起来。
易淮看着何燕燕穿好外套走到门口,她伸手握门把手时候顿顿,侧过头看易淮,想问他愿不愿意在家里多住几天。
虽然易淮在何燕燕家已经吃过,但是想着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奶奶可能都还没吃过饺子就先让他吃,便也不好意思推辞,拿筷子夹个。
因为这会儿不饿,他吃得很慢,奶奶见状问道:“不好吃吗?”
“好吃。”易淮边说着,边加快进食速度。
奶奶看他吃得飞快,又心疼地问:“是不是饿着?来来来,把这些都吃。”
易淮看着满满两盒饺子和奶奶殷殷期盼神情,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会因为胃部爆炸被就地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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