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挑只精瘦小公鸡,又买些土豆和葱蒜,家里还有些别蔬菜,是江羽骞昨天买。够他做顿饭。
他提着宰好鸡,沿着人行道步步走回动力路家。
到家,也已经是中午。
周皓刚放下背包和手里菜,江羽骞电话就打过来。
“皓皓,中午吃什啊?”
周皓转过身,机械麻木地报串数字,“189XXXX7683。”
孙奕文把号码存下来。
周皓甚至都没问小孙,你号码是多少啊,他就逃离似地跑开。
冬日阳光明晃晃,连人细微毛孔都照得清二楚,更别提那惊慌失措表情。
周皓灰头土脸地背着双肩背包,走在光秃秃路面上,走步,他就自言自语地嘀咕句,“回来干嘛?回来有什好?”
毛毯铺在金属台上,把大毛先放到毛毯上,医生手里拿着注射器,露出尖细针头,大毛颤栗地抖动身子,周皓用力按住它。
针扎下去,大毛呜咽地“喵喵”几声。
孙奕文也带着他猫进来,大毛睁着圆鼓鼓眼睛盯着他,也不闹腾,难得打针这听话。
“是大毛吗?”孙奕文伸出手帮它顺顺毛,大毛撒娇着用头去碰主人手。
周皓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回应,“嗯。”
“喊外卖。”
“怎办,现在就开始想们皓皓。”男人话语里都是甜甜宠溺。
“大毛跟二毛在打架,不跟你说。”周皓按挂断键。
周皓拉开背包拉链,放出两只胖家伙,大毛二毛似乎对他存怨念,也不像往常那样用头去蹭周皓腿,而
他就这步步地走着去菜市场,要知道,这好歹也有十几公里路。
他路走,路低头想事,还好目地够远,他有足够时间来慢慢消化今天所见所闻。
回来干嘛?回来有什好?
男人嘴里,反反复复叨咕,总是这两句话。
菜市场到,刚走进去,就闻见股冲天鸡鸭鱼腥味,这会儿已经错过早晨买菜最佳时候,摊位上都只剩下些被挑剩菜。
这时候,二毛又在背包里乱动,周皓把它放下来,它也跟它妈妈似,睁着硕大可怜眼神盯着孙奕文。
“你也摸摸它吧,它还记得你。”周皓声音里混杂岁月喑哑。
两只胖家伙都打完针,周皓不顾它们激烈抗争,把它们都给装进包里。
他还是之前窝囊样,句话不说,什也不提,就想无声无息地离开这家医院。
“老周,留个联系方式吧。”孙奕文叫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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