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有记忆,他还是个很小孩子,他坐在父亲自行车前杠上,跟着父亲去卤菜摊买卤菜。买两只酱香大肘子,回家他就啃半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小孩,本该快快乐乐地长大,是他自己作,把自己活成这副蠢样。
再然后最深刻记忆,就是在医院,他爸爸被罩上层白布。肇事卡车司机赔三万块钱,草草事。那个年代,大家都没什钱,个工人阶级家庭能拿出三万块,也已经是东拼西凑。
后来,就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童年、少年时光。他在南方不足十平米小阁楼里住十多年,直到他出门上大学。找谁说理去?找那个死去女人吗?没意思,真没意思。
现在他,是个融不进大城市异乡人,马上他就要去个新地方
“看什呢?”
周皓侧过头,冲严明咧嘴笑笑,“在想,接下来要去哪儿?”
悲伤气氛,突然笼罩着两人。离怀别苦,人生总是免不缺憾。
“什时候走?具体时间定吗?”
周皓头又转向窗外,“定,周五走,就是没想好去哪儿。对还没问你,换个新环境,还适应吗?”
家长孩子,天大伤心事都放下。
老周,对不起。
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把欠严明五千块钱还,再给你爷爷奶奶寄去点,剩下钱你规整规整,买个理财什。
别去计较这钱来源,你就当,这是你文文仅能为你做最后件事。
好好爱自己,对自己好点儿,们永远是家人。
严明点点头,“都挺好。”
严明换份新工作,换到另家报社当记者,虽然比不上先前那家单位名气大,但薪水方面,并不比先前差,也算因祸得福吧。
第二天,周皓就去看孙奕文说那条湖,在公园长椅上坐整整个下午。
风不大,湖面很安静,偶尔泛起丝丝涟漪。远处草地上,好多家长带着孩子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在天空中成小小点。
坐在这里,周皓把自己二十多年人生,用放电影形式在脑子里快速地回忆遍。
小孙”
周皓傻愣愣地抓住手里信,笑笑,嘴里嘀咕句,“人都走,还拿这种酸溜溜话来哄。”
转瞬间,傻乎乎笑不见,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他蹲下身呜咽起来。
他文文,把切都交代好,彻底不要他。
严明下班回来时候,就看见周皓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孙奕文昨晚走,他想,这人心里肯定不好受,严明朝周皓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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