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呢?你怎没住他那儿?”
“分。”
太多太多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就像几个月前,他或许还觉得周皓这辈子死磕在江羽骞这棵树上。谁能想到?这人也有累到想分手天。
“小狼狗床上太能折腾,要换个大叔试试。要不,你把你家江老师让给?”周皓又在打趣。
严明脸皮薄根本没法跟他犟嘴,只是撇嘴说道,“你不许打他主意,再说,跟他还没怎。”
门无情地关阖上,严明在门外站会儿,便下楼。
……
“这粥正正好。”周皓几口就喝掉整碗,砸吧砸吧嘴,“再给盛碗。”
“真会使唤人。”严明拿起碗,走去厨房,“你这两个月都去哪儿?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餐厅三头吊灯,此时明晃如昼,周皓仰头瞅眼,不再是病房里那股冷冰冰光芒。他嗫嚅声音很低很低,“回老家。”
自己打电话。所以想也没想,就口应下来。只是这里是别人家,左右还得问问主人意思。
他在书房门口犹豫好久,手轻握成拳,就是迟迟不敢往门上敲,后来心横,连敲三声。
“咚咚咚——”手撞击房门发出动静,在偌大静寂别墅里,显得清脆异常。
“进来。”
严明按下门把手,江维扬坐在书桌前,正抬头看着他。
“你可放心吧,对老男人没兴趣,勾引他还不如勾引你。”说完还冲严
严明把粥搁到他面前,有点惊讶,“怎突然想回去?以前寒假让你跟块回去,你死活不回。都以为你从此要扎根在a市,再也不回清江……”
“妈死。”
严明还有很多想说话,但此时全部被咽回肚腹。他看着周皓,看着那人脸在灯光恍惚下,蒙上层若有若无哀伤。
那是种与生俱来,天性里自带哀痛。其实哪怕他俩相识十多年,他也从未真正解过这位朋友。他只知道,周皓浑身是刺,活像只刺猬,只要有生人稍稍靠近他,他就会立马扬起身上刺,刺得对方鲜血直流。
这多年,除自己,这人身边也就个江羽骞。
“什事?”估计是被打扰,无波无澜语气里,严明还是听出不耐烦。
“有个同学,想来这里借宿晚……想来问问老师,行不行?”严明明显局促不安。
江维扬眉头微微蹙起,“随便。”
严明还愣在门口,江维扬瞄眼那人面色,“另外没什事儿吧。”
“哦,没没。”严明回过神,身子赶紧往后退几步,“江老师,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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