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你跟
出来。”周皓说。
“你有事吗？”江羽骞问。
“跟出来，找你有事。”
江羽骞没有回应他，脚步也没动，程子旭拍
拍江羽骞肩膀，说道，“师兄可能找你有事，你跟他出去
趟吧。”
本来周皓装得好好
，本来他可以坚持到走出去再发泄，可程子旭这番善解人意话，让他瞬间崩溃。
“师兄，你去洗洗手吧。”程子旭伸手指指方向，“那间就是卫生间。”
周皓没平时张扬，呆滞般，按照程子旭指方向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冲刷掉手心手背泥。他又瞅瞅镜子里自己，嘴角弯成勉强弧度。
他这是在逼迫自己穿上伪装，可以在江羽骞面前示弱，但绝不能在程子旭面前示弱，更不能在他倆面前泄威风。
他深深地吸口气，酝酿好情绪，视线却误打误撞地，碰到水池梳妆台台面。
那里摆两个牙缸，牙缸里各有支牙刷，视线再往旁边移，毛巾架子上挂两条毛巾，还有，两只刮胡刀、两瓶洗面奶……什
都是成双成对。
根部四周仔仔细细把土压平整。
另两人就站在他身后，盯着他切怪异行为。江羽骞眼神没变，依旧是防备，还有点不明所以困惑。
“师兄，你在干嘛？”程子旭皱眉问道。
刹那功夫，周皓终于清醒：自己怎跑这儿来？怎还把栀子花带过来？
他看看自己被泥土粘连掌心，缓缓站起身，脏手就垂在身体两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肉里。
“关你屁事啊？江羽骞他是哑巴吗
他想到自己家中，可怜兮兮两个牙缸，个永远不说话，另个彻底缺伴。
它为什不说话，原来它跑这里来说话。周皓偏执地想。
他受不这种偏心待遇，他把其中个牙缸丢进垃圾篓。
周皓走出去，神情恢复往日跋扈嚣张，他眼睛斜睨着，不带正眼看那倆。
那眼神目空切，恣意妄为，有股透到骨子里傲慢劲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装出来。纸老虎个，虚得很。
“晚上吃多，过来散散步。”
破绽百出措辞，但江羽骞并不计较，谁会没事跟个疯子较劲？
程子旭看看周皓手，眼神稍有暗色，想到面前男人跟江羽骞同床共枕四年，那双手又不知把江羽骞浑身上下摸多少遍，他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是嫉妒吧。
但也还好，毕竟他也知道，江羽骞并不爱周皓。想到此，他竟然有点同情起面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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