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心砰砰跳起来。
就好像自己在亲手杀人样。
他咬着粉唇不愿说出来,但是李朝颜已经拿着剑去杀阿光。
白夏心狠,连忙说:“要他死!”
那声音如惊
特别是现在,两个人都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
可他要回去。
他是皇帝。
任何人为他牺牲都是应该。
阿光是母亲留下来,陪伴他多年。
他声音又是轻轻,“陛下想回去,臣立刻送您回去。”
白夏眼睛放光。
李朝颜笑起来,“不过着三更半夜荒山野岭,臣带不那多人。”
白夏还在想为什带不那多人?谁需要他带,不是都有手有脚吗?
紧接着就听见他说,“臣带不罪人,阿光阁下和威猛将军都犯死罪。”他微笑起来,“必须现在死个,陛下选谁?”
笑谈,左个哥哥有个哥哥,甜得仿佛离不开他般。
现在竟然叫李公子?
白夏似乎感知到他情绪不对,连忙补救,“四、四皇子?”
李朝颜身上更冷。
白夏不知道他是个什变态,时之间陌生极,就好像从前带着张温柔假面,如今撕开面具说什都说不到他心坎里。
说起武艺,也要比窦辛更高点。
而窦辛,才认识不久,说忠心还不能确定,说不定是细作,也说不定是想杀他贼子。那多次奇怪举动,多少次在他身上感受到危险。
那纤细漂亮手指颤颤巍巍往窦辛方向指下。
李朝颜笑着,故意问:“陛下是选他、让他活下来吗?”
非得逼白夏说让他死。
白夏睁大眼睛。
胸口和脖颈都贴着阿光,身上炙热温度从轻薄衣服、从贴露皮肤丝丝传递过来,宛如供氧样温暖他发颤身体。
不远处,被押在地上窦辛,单膝跪着,棕灰色眼眸在明灭光里,仿佛有团火,正眼不眨看他。
不久前他们还亲密亲嘴,吃下去鱼肉和兔肉现在还没消化。
白夏虽是昏庸无道强抢民男,也爱看斗兽斗犬,却没亲自下令杀过人。
白夏总算看出来,李朝颜恐怕要撕破脸。
之前做他男宠总算冷冰冰难以讨好,贴身太监说李朝颜身为宋国四皇子,怎能做他男宠?身为皇子,说不定将来会成为国之君,要是作他男宠,那是受辱至极。
可他太任性,喜欢就想要,哭着闹着把人收进后宫。
现在他不愿意“朝颜哥哥”,可是要狠狠地报复他?
李朝颜沉默好会儿,又很是温柔说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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