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选是晚上通过即时通讯的方式进行的,节目组发给嘉宾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嘉宾按照节目组规定的顺序给想表白的人打电话,对方如果接受,就要去到该嘉宾所在的地点,这样两个人算作牵手成功,如果拒绝,只需要在电话里讲清楚即可,假使拿不定主意,也可以等所有向自己表白的人都说完再决定。
赵祯祯给每个嘉宾都拨了电话说明规则,通知到喻眠的时候,他忽然问了赵祯祯一个问题:
“眠眠喜欢么?”秦宙晚问。
喻眠垂下眼帘,很轻地点了点头。
秦宙晚走到喻眠面前蹲下来,拉过他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进去。
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眠眠,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都可以给了。”
冰凉的金属紧贴手心,喻眠咬了咬嘴唇,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那幅画吗?”
秦宙晚直到那场拍卖会才真正懂得喻眠为什么喜欢那幅画。
那天他迟到是因为先去拜访了画家的儿子,想直接用一个比较高的价格将画买断,以防节外生枝,而对方却告诉他,喻总先前也提出过同样的要求,开出的价格跟他差不多。
秦宙晚明白了画家儿子的意思,无非是想看鹬蚌相争,他好做得利的渔人。
尽管在这件事上没谈妥,画家的儿子还是想结交秦宙晚,便问他知不知道这幅画为什么是自己父亲最喜欢的作品。
秦宙晚于是得知了那位画家年少时爱过一个人,对方极为出类拔萃,很快得人赏识从家乡小城远走高飞,两个人此生再未相见。
“知道,”秦宙晚回答喻眠的样子就像当年在实验室里胸有成竹地回答老师的问题,“阳台给眠眠,人也给眠眠。”
喻眠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秦宙晚站起身,温柔地把喻眠拥进怀里,低下头靠近他耳边,语气笃定地说:“眠眠,我不会再走了,以后一直陪着你。”
喻眠呼吸一滞。
岛上风大,秦宙晚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喻眠包裹进去,衣角上下翻飞,喻眠靠在秦宙晚胸前,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过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抬手拢住了他的腰。
画家儿子将画上的鹰羽指给他看:“这幅画的点睛之笔就是这根羽毛,那个人对我父亲来说就是一只鹰,飞走了就没有再回来。”
秦宙晚若有所思地看着画中空空荡荡的阳台,半晌才说了声:“这样。”
喻眠喜欢这幅画,是因为他。
当时海岛上的房子已接近竣工,他连夜找人画设计图,在房子靠近峡谷的方向加装了一个露台,就布置成画中的模样。
喻眠怔怔地望着露台上的白色帷幔,一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