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苦恼时候,忽然听到秦宙晚说:“没有。”
“真吗?”喻眠眼睛亮,“那是第个。”
在他眼里,第个坐秦宙晚后座可以算作某种终身成就奖,获此殊荣,辈子忘不掉。
“嗯,眠眠是第个。”秦宙晚说。
然而喻眠眼睛里光亮没有维持多久就黯淡下来。
“那教你,”秦宙晚空出只手捉住喻眠裹在毛线手套里小手,放到自己腰间,“扶着,不然坐不稳,眠眠会掉下去。”
喻眠听到“掉下去”这三个字以后立即变得很紧张,另只手不用秦宙晚教就听话地抱住他,同时不安地问:“这样就不会掉下去吧。”
秦宙晚用指腹隔着两层手套摩挲几下喻眠手背:“不会,眠眠很聪明。”
大概是挺直腰杆抱人姿势不太舒服,很快秦宙晚就感觉到背后有个小脑袋贴上来,他无声地勾下嘴角,听到喻眠叫自己:“秦宙晚。”
男孩子清甜软糯声音在他骨骼中产生共振,像是待在他心里跟他讲话。
喻眠以为他是认真,犹犹豫豫地问:“那要是太沉,你还带去吗?”
秦宙晚笑,伸手捻捻喻眠柔软耳垂:“好,逗你。”
随即又漫不经心地打量喻眠眼:“脸怎这红?”
喻眠呆下,然后把下巴往后缩,直到羽绒服衣领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黑白分明眼睛来,才很小声地否认:“没有。”
秦宙晚看他几秒钟,收回手时候顺便碰下喻眠脸,又帮他把外套后面帽子戴上。
“但是以后还会有第二个,”他自言自语,“第三个、第四个……”
秦宙晚听得哭笑不得,不明白自己在小朋友心里怎就留下个朝三暮
“嗯?”秦宙晚从鼻子里发出个表示疑问音节。
喻眠却又不说话,过会儿才又开口:“还有别人坐过你后座吗?”
他发誓自己只是问问,并不是在想秦宙晚有没有教过别人怎坐车才不会掉下去。
秦宙晚不动声色道:“为什这问?”
喻眠小脑袋无意识地在秦宙晚身上蹭蹭,这个问题让他思考好半天,他不像秦宙晚那会说漂亮话,很难找个冠冕堂皇理由搪塞过去。
从喻眠家到美术馆是顺着风方向,喻眠坐在后座上,秦宙晚宽阔肩膀与挺直背帮他挡住大部分气流,风声过耳,他听到呜呜声响。
“眠眠。”秦宙晚叫他。
喻眠乖乖地“嗯”声。
秦宙晚问:“没有人骑车带过你?”
喻眠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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