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
什
，宁旗将端起
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上，“你这是在说什浑话？！”
咳血后宁修远去医院里检查过，因为近两年频繁抽烟，医生给他诊断是中期肺癌。
宁墨
脸天真无邪回答，“爸爸。”
宁修远：……
“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哭……”
宁家还从来没有过宁修远这窝囊人，宁旗补句，“没出息东西，宁家怎就出你这个废物！”
废物。
去，这世界上人多是，你还怕找不到合适？”
宁修远苦笑，“但他只有个。”
这说着，宁墨手里抱着本小小幼儿读物，指着上面复杂文字，像是为寻求宁修远表扬般小跑到宁修远面前念道，“念，念墨……宝宝最乖……”
宁修远将宁墨抱到自己腿上，宁墨又长高些，但抱在怀里不如开始那沉，宁墨今天穿着件桃红色卫衣，越发显得皮肤白嫩，眉目清秀，眼睛乌黑透亮，大抵是遗传岑礼。
宁旗夸奖道，“小墨最聪明。”
宁修远却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形容他没什偏差。
将最爱人给弄丢，还害得宁墨不能有个完整家庭，不是废物是什？
宁墨还不懂事，宁修远把宁墨放在地上，道，“先去玩吧。”
见宁墨走得远些，宁旗肃然道，“
给你安排亲事，到时候你必须人给过去，多出去见几个人，才能够遇见合适，成天把自己闷在家里像个什？”
“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如您所愿。”宁修远顿秒，苍白俊脸上混着几分痛苦神情，“……如果不是存在，也许乔原早就接纳小墨。”
宁墨仰起小脸蛋，“……是……是爹爹教宝宝念。”
宁旗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宁修远轻声问，“爹爹还教你念过什？”
宁墨道，“还有，好多好多字，呜呜呜呜……”
听见宁墨习惯性哼哼唧唧，宁修远严厉道，“你是个男孩子，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见哪个男孩子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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