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在房间里待很久,他想知道当初岑礼是怎样心情。
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婶开口道,“少爷,您在里面吗?”
“为那个人糟践自己身体也不值得,早就说过,他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灯,这下可好,弄得宁家出这大丑闻,他就是见不得宁家好。”
住在封闭环境里,周围充斥着各种满带恶意人。
宁修远打开门,李婶见他出来,又道,“孩子您不是也有吗?以后什样人,您都能找到,就别再被他迷惑。”
“……”
不在吗?
宁修远看着眼前光景,这里是他给岑礼住过房间,所有属于岑礼东西,都搬走,墙壁边柜子里还摆放着些他对岑礼使用过东西,他用链子把岑礼锁起来,关在这间房子里。
他经常因为些子虚乌有罪名,来惩罚岑礼,在岑礼没有怀孕以前,他每天都会逼迫岑礼吃很多易于受孕食物或药。
在验出怀孕那天,岑礼眼眸通红攥着他裤腿,小声道,“……等毕业,再给你生好不好?”
宁修远手指有点发抖,他静默站在原地,感受来自夜里凉意。
岑礼目达到,让他往后日子都过不安生,每处小细节,他都会想到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个人,是他亲手扼断他们之间那点温情。
这几日,宁修远总是会做出些令人疑惑举动。
他给白成郁打电话,问孕期时候应该注意点什。
他在电话里道,“岑礼这几天总是不太舒服,你开安胎药也吃过,没起什作用,你今晚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吧。”
“李婶,当初你是看到岑礼把江言推下楼梯吗?”宁修远问。
“……”李婶也不知道宁修
那个时候,他还会看到岑礼脸上带泪,到后来,岑礼就很少在他面前哭。
许是知道卑微恳求在他面前,起不任何作用。
白成郁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不愿意看到,也劝过你很多次,每次都没起太大用处,这也许对岑礼来说,也是种解脱。”
“……”
若是以前听见白成郁说这种话,他肯定该反驳回去,可现在,他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白成郁没有答话。
宁修远又道,“和你说过,会待他好,就定不会食言。”
“……”
“不会再听信别人话,污蔑他,要是他想继续念书,孩子晚点生也可以,他想多点朋友,也不会去干涉,他想做什都可以……”
“修远。”白成郁嗓音发沉道,“岑礼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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