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碎地,地面上满是碎渣,岑礼眼睑微垂,他做人向来都是堂堂正正,不争也不抢,在同学和老师口里风评也很好,唯独和宁修远关系,是他这辈子都抹不去污点。
碍于宁修远,这里人倒也从未把他们关系往外传过。
手臂被宁修远给扯住往外拖,站在旁边人自觉让出来条道。
宁修远手劲极重,岑礼小腹撞到桌角,疼身体都要蜷起来,桌面上残留着玻璃碎渣,将他手指划出几道血痕,但宁修远仿佛没有看见般,继续拖拽着他往门口走。
“别闹太过。”夏川道。
但这种时候,宁修远脾气哪还能收住,他对岑礼道,“既然不会喝酒,那今天就让你喝个够,免得下次还不会。”
宁修远递过来那杯酒,岑礼没有再接过来。
在遇见宁修远以前,他从未招惹过这些事端,更多时间都用在课堂里,后来母亲生病,他需要照顾母亲,只有选择辍学,得知被人资助,他以为能从深渊里起来,但哪知道,等待他是无尽折辱。
“别在面前装哑巴。”宁修远不耐烦道。
“……”岑礼没有出声。
宁修远将那杯酒再次递到他手里。
岑礼眼睫颤颤,身体不受掌控般,变成任由对方摆布傀儡,他停顿半响,将那杯酒接过来。
包厢内放着节奏十足歌曲被关掉,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宁修远最大乐趣,无非就是将他自尊踩在脚底。
手指有些发凉,岑礼将那杯酒递到唇边饮而尽,眼里晕染出团化不开水汽,白皙脸颊浮起微红,衬得那张平时冷淡脸,多些艳色。
和那些人不同,夏川和宁修远认识很多年,只不过夏川很少插手别人事。
包厢内有人将灯给打开,好似所有痛苦都被剥析到外人
他听见那群人里面有人在说,“阿远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认个错吧。”
可他,有什错?
岑礼声不吭,将那杯酒接过来,然后喝完。
宁修远冷笑出声,“好得很。”
那脸上掩饰不住怒火,让周围人心里都犯怵。
“可以走吗?”他放下酒杯,问。
“什时候说过放你走?”宁修远沉声道,随后又将酒杯满上。
今天岑礼拂他脸面,他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人。
旁边人围聚上前,像是将这当成是茶余饭后热闹,岑礼脊背挺得很直,神色隐藏在昏暗光线里。
“宁少……这都是错,不该惹出这些……”少年在旁边小声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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