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李昭
背影上收回来，“是。”
于是长乐宫中宫人大多看见，谢明月抱
个孩子从长乐宫出来。
谁，谁孩子？
长乐宫未解之谜至此之后又多
个。
白日无灯可看，谢明月便先带着李昭逛集市玩。
她能抱抱吗？
“大人这是要去哪？”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对她笑得开心李昭。
谢明月将幕篱旁轻纱放下，将李昭揽入怀中，“陛下想出去看河灯。”
“所以您就，”您就同意？
季氏惊讶于谢明月没有底线。
刚出口，小孩眼睛便亮起来，“
就知道舅舅对最好。”
谢明月像是喝杯糖水似，又觉得有点好笑。
这小孩现在抱着他说舅舅对最好，莫非早把崔愬抛到脑后？
小小年纪，就有之后李昭行事作风。
既然要出去，便不能穿成这样出去。
声音里还是带着绵软哭腔，“那舅舅先前说要带着去河灯，还作数吗？”
谢明月失笑。
“答应吗？”
李昭小幅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倒没撒谎。
或许是集市上人太多，李昭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点不好意思，就不要谢明月抱他。
小孩怕被人流冲散，紧紧攥着谢明月两根手指。
他步子太小，即便谢明月可以慢下来等他，却还是追气喘吁吁。
谢明月目光落在李昭汗津津鼻尖上，想想，弯下腰，又把李昭抱起来，后者愣下，走确实很累，却不好意思直接
刚才说收拾东宫，这时候又要把小孩带出去看河灯。
谢明月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想来都是李昭要求。
季氏原本觉得以谢明月性格，应该会恪守君臣本分，安静看管李昭，等待着皇帝恢复原样。
怎
就，突然千依百顺呢？
虽然有谢明月在，她不必担心，但是……
给小孩穿衣服已经赶制出来，谢明月挑件颜色柔软干净，又取个小小幂篱带上，细嫩小脸在纱后面若隐若现。
看谢明月怀中抱着孩子，季氏微怔，“大人？”
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撩开幕篱两侧轻纱，对季氏眨眨眼睛。
玉琢似孩子，脸上泪水都被擦干净，笑起来和软好看，且生得和李昭几乎模样，却半点没有未来帝王身上冷淡迫人。
季氏：“……”
李昭小声问：“那还去吗？”
谢明月故意没说话。
小孩眼不眨地看着他，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谢明月回答。
他实在太乖巧，太听话。
谢明月被他看得心莫名地发软，“去。”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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