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摔头晕目眩,浑身散架般地疼痛,从小养尊处优他哪里受过这样折磨,疼得眼泪下就淌出来,求生本能却告诉他不能停下,他撑着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前跑。
马蹄声近在咫尺。
把剑,架在他喉咙
他到底,是什身份?
谢澈拉弓。
这次,并没有指向后背,而是,指向马。
箭,又次响。
那人眼睛骤然睁大,身体僵硬着动弹不得。
他哀叹自己命运不济,怎就轻信赵上行鬼话,来到这个荒凉危险地方。
明明亓翎告诉他,皇帝被谢明月囚禁,陈椋无力进攻,只能防守,只等待大军压境,西境府军顷刻退散。
所以他才会来押送粮草,毕竟,久久呆在帐里,行动都要有人看守,实在太痛苦。
他名为押送,实际上不过在香车中与美人饮酒取乐,还能欣赏番荒原别样肃杀风光。
怎会这样!
持剑人宛如小山高身体轰然倒下。
谢澈急急喘息。
羽箭朝他飞来,他精神震,陡地躲开,羽箭蹭过脸颊,登时火辣辣疼。
他拿手背擦过,蹭满手血迹。
黑夜中,已经要看不清。
谢澈从身后箭筒取出弓箭。
黑点越来越大,前面人也注意到他行动,快速和同伴交谈两句,急急勒马。
谢澈猝不及防,停下却已来不及。
箭倏地从弦上飞出,那人持把半人宽大剑,挥剑格挡,竟将羽箭挡在剑下!
堪堪半丈距离。
要死吗?
这是他空空脑海中此刻唯想法。
羽箭刺穿皮肉。
马匹吃痛长嘶,扑通声跪倒在地。
那人猝不及防,竟被甩出去。
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竟还是如此!
这人心中咆哮着。
他就是方才第个离开人。
个将领押送粮草不利,酿成大祸,居然还敢向后方跑,难道他不怕亓翎杀他吗?
不仅如此,竟还有人保护他。
要追上去吗?
再近话,极有可能深入夷部,倘若被发现话,最轻是个死字。
血顺着伤口往下淌,因为太冷,几乎要冻在脸上。
谢澈犹豫息,策马追上。
最前面人已经快要被谢澈逼疯,身后人越来越少,箭划破空气声音宛如索命般,每次,他都害怕被杀死人是自己。
大剑朝谢澈横扫而来,谢澈紧拽缰绳,向后弯倒下,几乎与马背齐平。
带着血腥气冷硬铁器险些擦过他鼻尖。
趁着大剑回转空单,谢澈猛地直起腰身,持长剑刺过。
剑封喉。
大剑咣当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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