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先帝?”
李成绮自己就是先帝,以至于现在每每有人提先帝,他都默认是自己。
若是把靖尔阳扔到永陵去……李成绮轻啧声。
“惠帝。”谢明月撩起李成绮缕长发,垂眼道:“臣都没去永陵呢,国舅若是占先,恐怕会伤臣心。”
李成绮略撑起腰身,阵酸麻顿时传来,“那你现在就去。”
谢明月继续给他按揉腰肢和肩膀。
李成绮伏着,觉得谢明月实在太黏人。
从前谢侯可是喜洁至极,连李昭碰下都不愿意,而今却差点没贴在他身上。
贴着就贴着吧。
李成绮想。
他声音倦倦,半点威慑也无。
“真没有。”谢明月仿佛想要确认,手指揉捏他耳垂,确定没有环痕,谢明月语气听起来居然有些失望。
“孤若是穿耳,像什话。”李成绮伸手,想把谢明月驱开,又被抓住手腕。
他偏头,见谢明月眼中笑意星星点点,忽就明白这混账想说什。
他穿女装难道就很像话?
“臣觉得,”几乎带着点濡湿声音在李成绮耳边响起,吐息尽数打在耳廓上,痒得李成绮想躲,可腰肢被锢在谢明月掌下,“现在可以开始吗?”
李成绮要转过去,谢明月却不允许,他偏过头,不知有几分真假地对谢明月道:“谢卿果然有不臣之心。”
谢明月吻变本加厉,“臣只是听命于陛下。”
掌下肌肉极放松,显然对谢明月毫不防备。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李成绮在谢明月面前,再不设防。
他现在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原本又要睡过去,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酒,“靖尔阳呢?”
听他提起靖尔阳,谢明月眼中冷意闪而逝,但旋即就变成再温和不过笑意,“国舅自觉德不配位,自请去给先帝守陵,陛下当时睡着,臣自作主张允,请陛下降罪。”
谢明月说轻描淡写,绝口不提那靖尔阳眼下是什样子。
李成绮虽不胆小,然而刚刚起来,还未用膳,听到这样话被影响胃口怎办。
李成绮冷哼声,“有话就讲,没话就滚。”
“臣无话。”谢明月回答。
但也不想滚。
李成绮手指被摆弄着,仿佛是谢明月在捏他手指。
李成绮试图仇视,第下没抽开,第二下谢明月稍稍松些,他才将手拿回来。
没有戒心,不再防备,就会让人……有机可乘。
舌尖舔过耳垂,谢明月轻笑。
李成绮半闭着眼,“笑什?”
“臣以为陛下耳上会有环痕,”谢明月轻轻咬下,“原来没有吗?”
帝王呵斥,“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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