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放缓,似在安抚。
魏太子师行之求娶灼灼。
魏太子当年方弱冠,无有妻妾,性格温和,生得俊美临风,灼灼及笄之年,娇憨伶俐,受尽父兄宠爱。
师行之与灼灼原本就相识,两情相悦,比素昧平生联姻,好上太多。
这本该是桩门当户对大好姻缘。
康王李晞,在没有明旨情况下,死于谢明月之手。
然而这样个本该死十几年人,却在近日,突然活过来,还带着那封所谓传位诏书,到西境。
李成绮顺手拍他下,不满道:“轻。”
力道又加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成绮淡淡道,余光瞥见谢明月专注神情,想想,撑起来过去亲他下,不等谢明月回吻。又没骨头似地倒下去,“此事本该孤手结,你不必自责。”
蠢欲动。
“有什话,并讲。”
“赵上行未吐口,但臣命人紧急回京中,搜遍赵宅,又寻他近日往来人,得知赵上行勾结西境,”谢明月说轻描淡写。
实际上与赵上行日常有联系人不少,个个地寻、问,绝不是件省时省力容易事,“若康王还活着,应也在西境。”
他垂首,“臣无能。”
李成绮眉头针扎般地皱下。
师行之确实温和,确实待人接物极有礼,然而没有底线与锋芒温和就成软弱。
他明知灼灼受辱,却不敢阻拦,唯做,便是灼灼受尽折辱心力憔悴之后请归宁,他允准。
李成绮吐口气,“外
他漫不经心,“况且,先生怎会不得用?”
这个用字大有深意,李成绮却不给谢明月细想机会,“兰居之战西境各部不是没看见,十几年相安无事,现在却又想动兵戈,还扯上康王,”皇帝半眯起眼,原本猫般懒散神色扫而空,取而代之彻骨寒意,“他们不敢。”
“陛下是想说,其中和师氏有关?”
李成绮冷笑,“师焉那个老匹夫行事鬼祟,”小皇帝登基时师焉还送来贺礼,惠帝时魏国曾借兵于周,就算师焉依仗势强多有折辱。
但至少能维持表面和睦,直到灼灼嫁到魏国,本欲结秦晋之好,不想却落得个葬身他乡下场,“待西境事平,孤必取他人头。”
谢明月说是当年杀康王事。
李言隐退位后,李成绮登基,康王李晞为颜贵妃之子,先前深得李言隐喜爱。
不日李昭改革,不满者拥立李晞,称有先帝诏书,立幼子而非长子。
李晞与众臣合谋,于次年春日发动政变,后被囚。
李成绮已有杀舅囚父之名,于李晞如何处置并未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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