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批文手顿下,险些将照准准字写成淮,幸而他及时收住,镇定自若地放下笔,疑惑般地抬头,细看他眼睛,其中有笑意星星点点,显然是很得意这个称呼。
李成绮在心里快速算笔账,“既然是皇后,以后俸禄就以朝皇后例银算吧。”
谢明月已是位极人臣,俸禄对他来说没有什实际意义,但却也不是笔小钱。
和本朝皇后月例相比,高出不少。
谢明月表情凝滞瞬,显然没想到李成绮会因为这种原因叫他声皇后。
被药涂过地方发凉,谢明月看他粗,bao随意涂药动作欲言又止,被李成绮瞥眼,方低下头无言地看文书。
他腕上有道痕迹,像是被人握出来,也可能是被什勒,满空来恨不得将头插-进托盘中,哪里敢多看眼。
皇帝已是十分难伺候,如今又多个谢明月,目光稍微多在小皇帝身上停留刻都不行。
他心中疑惑二人关系,兰居之战刚刚结束后,他被像捉条狗似地提上马上,得以看见,周朝最尊贵男人模样,那时,在那个男人身边,就是谢明月。
而今在小皇帝身边,还是谢明月。
多年事还要用孤告诉你该怎做吗?”
谢明月倒没依依不舍,利落地起身过去看文书。
李成绮没骨头似地往床上躺,“满空来,将伤药拿过来。”
满空来忙过去找药,摆好送到帝王面前。
谢明月从案上拿完文书回来,便见满空来跪在床边,手中捧着木托盘,上面各色伤药俱全,李成绮正皱着眉闻其中瓶味道,听到声响抬头,见谢明月尚在,难免疑惑,“先生怎过来?”
“时局艰难。”李成绮有理有据。
谢明月思索须臾,当即回答,“无三媒六礼昭告天下,谁
满空来到宫中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小皇帝是先帝侄儿,名义上过继来侄子。
所以就更加疑惑,他从来不知道,在中原王朝也有收继婚俗。
李成绮面涂面漫不经心地同谢明月说话,“皇后。”
满空来手差点抖下。
他虽然是个哑巴,但不代表他听不见。
谢明月温声道:“臣在陛下这看。”
李成绮心说他俩上辈子除非病得起不来床,不然从来没在床上看过文书,这辈子却怠懒很,谢明月可是宁可在书房理事到清晨,也不会把文书带到卧房人。
谢明月这到底算不算耳濡目染,和他学坏?
不对,感沐皇恩,算什学坏。
李成绮用银匙从广口瓷药瓶中挖出小块,撩起袖子,蹭到腕上,没什耐性地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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