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明月偏头，长发微微垂落。
神清骨秀
美人。
李成绮不想看，哪怕这时候谢明月是个天仙他都不想睁眼睛。
“陛下？”
“孤问
是，你怎
知道？”
谢明月看李成绮眼睛，后者虽然想躲，却还是动不动地让他看
，“臣，就是知道。”
他就是知道，就是在看见那双眼睛时毫无疑虑地确认，那就是李成绮。
即便李成绮善于作伪，即便帝王心机无双，然而那双眼睛，谢明月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他见过这双眼睛含着笑意时，雷霆震怒时，或者沉郁，或者平静，漠漠无情，亦或者，痛不欲生。
谢明月见他表情变幻莫测，柔声道：“陛下？”
李成绮面无表情道：“你别叫孤，孤不是你陛下。”
谢明月安抚般地亲亲他眼睑上红痣。
李成绮现在只想跑，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然后冷静下来找个理由赐死谢明月，自己再自尽。
不对，孤不用自尽。
有意放纵。
从开始，谢明月就知道，他是李昭。
李成绮第次表情如此不可置信。
他还穿着女装和谢澈去顺意楼被谢明月看见。
那时候，面对着有意示弱君主，谢明月到底在想什？
“那你，”那你还装得和孤不认识样你有病吗！你病得不轻吧谢明月！
“臣怎？”谢明月神情茫然不解。
李成绮深深吸口气，“那你先前为何装得不认识孤？”
李成绮恼怒异常地想，若是谢明月说，臣看陛下这样很有意思，李成绮连理由都不必想，直接赐死他得。
虽然
他全都见过。
在最不可言说最深最绮丽夜晚，他还见过这双眼睛另种样子，哀婉，乞求。
骤然醒来，心跳如擂鼓，惊惧非常，唾弃自己不臣，然而却无法抑制自己最真实想法。
他与李成绮相处十数年，见过不知多少旁人没见过样子，事事皆记忆犹新，刻都不敢忘，他怎可能认不出李成绮？
李成绮几乎绝望地合上眼睛，他多希望这时候谢明月说他不知道，后来朝夕相处才猜出来。
孤把他赐死就行。
李成绮脑子里混乱地想。
谢明月无辜地眨眨眼睛，只是这副姿态在李成绮眼睛里不仅不可爱可怜，反而有点可恨。
“你怎……”
“臣知道。”谢明月回答。
李成绮深深地吸口气。
李氏族脸，或许在今日，不对，在许久之前，就被他丢尽。
李成绮摇摇脑袋。
他现在很认真地在思考件事。
他在想，要不要找个由头赐死谢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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