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
，是
个柔软亲吻。
吻落在他唇角，仿佛这样就能让谢明月心满意足。
“陛下。”谢明月唤他。
李成绮抬头，“谢卿既是皇后，缘何不肯叫孤成绮？”
然而或许是本性凉薄，亦或者是生于帝王家篆刻骨血渊源，他于臣下，几无真意，不过物尽其用而已。
就算其中有些许真心，诚如谢明月所言，陛下擅训狗。
便是养条狗十几年，都会做到全然无动于衷，何况待人？
明君之道，有功则君有其贤，有过则臣任其罪，故君不穷于名。
臣下之责，在于，为君担过。
凡此种种，谢明月很清楚。
可他不在意。
以资质容貌，以巧言令色蛊惑皇帝罪名他听得实在太顺心。
文书压在滚动喉结上，手亦被压住。
谢明月睁开眼，眼中情绪难明，瞬间神像沾染欲色，坠入尘世，“陛下。”冰凉手掌包裹着李成绮手，不容挣扎，不容反抗。
结上，漫不经心地刮擦着，他声音放低，“孤亦无能为力。”
闭上那双宛如盛放秋水淡色眼睛，却没有消减谢明月之容，肌理素白，白处极白，乌处极黑，他这样敛眉闭目神情，居然给李成绮种悯人错觉，不像世间人，倒似尊玉琢美丽神像。
非人间可见。
李成绮轻叹声。
谢明月声音低柔，“可臣，就是想做皇后。”
谢明月握着他手缓缓扣紧。
李成绮松手，文书落到
谢明月膝上。
然而此刻他们二人都无暇注意这件小事。
媚惑君王四字清清楚楚地写在文书上，恰如此情此景。
李成绮只觉嗓子干涩发疼，他低笑，“谢卿这是要把奏疏上说，便成事实？”
李成绮没有挣扎，他根本无意于挣开谢明月手。
“陛下。”谢明月声音像是低喃，听得李成绮脊骨都升起种难以言喻酥麻。
他望向谢明月。
很难想象，他居然会对谢明月升起种近乎于疼惜情绪。
李成绮出生后就是储君，不足十九岁登基，无论是他做储君时，还是日后登基为帝，他身边永远有数不清、惊艳才绝之人。
其实这件事与谢明月关系并不十分大，至少和皇帝比，并不大。
新政是皇帝要推行，改革是皇帝要改，只不过眼下少帝没有亲政，矛头就全都对准谢明月。
但即便李成绮亲政，祸国殃民这个罪名还是会落到谢明月头上。
因为李成绮是皇帝，朝臣皆心照不宣，不能指责御座之上人，怒火当然也要找到倾泻之处。
这也是为日后，倘若皇帝后悔，两方都有台阶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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