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告诉谢明月，再有下次，就提头来见他。
满空来手抖，几次没将玉带扣上，扣不上，就更加害怕，不期见李成绮皱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蓝眼惶恐惊惧地看着他。
李成绮按了按眉心。
他虽然觉得满空来同昆悦部万俟一族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甚至怀疑过他是皇族中人。
然而以当年万俟澜的雄才大略，和这个颤得宛如被,bao雨打湿了的兔子般的青年看起来实在无甚关联。
……
李成绮拿着擦巾，擦过有点红肿的眼睛。
他对着镜子，发现不仅是眼睛肿，嘴唇也肿，上面有几个细小的扣子，要靠近了才看得见。
擦巾向下，停留在喉间。
道道淤痕清晰。
谢明月推开门，离开之前只朝李成绮道：“睡吧。”
李成绮以手撑颌，却没阻拦他。
待脚步声远去，李成绮方深深地喘了口气。
他身上滚烫紧绷不亚于谢明月。
舌尖舔过之前被谢明月亲过的地方，少年人身体有点酥麻，却有种微妙的舒适。
李成绮不由得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他一时心绪难言，还得压着面上的震惊，摆出张沉痛且关切的面容来。
一时间竟失语，思索片刻才安慰谢明月，也未必就，不能，宫中太医无数，孤可为卿寻药方来先条理，他到底没说下去，只问：“谢卿，眼下还需要孤命人为卿调理吗？”
谢明月整理袖子的手一顿。
李成绮笑眯眯地看他。
谢明月越过李成绮，把那床可怜的被子拉了过来，往李成绮身上一盖，而后顺手摸了摸李成绮的头发。
“孤能吃了你吗？”李成绮面无表情地问。
满空来跪在地上拼命摇头。
平时也就罢了，今日李成绮在谢府
任谁都能看出这意味着什么，哪怕李成绮想自尽，也不会将自己掐成这样。
满空来低着头给李成绮穿衣，大气都不敢喘。
李成绮皱眉。
谢明月这个混账就是用了能掐死他的力道吧。
他放下擦巾，往镜子前凑了凑，眉宇皱着愈发紧了。
不溺情-欲的皇帝突然有点后悔，上辈子没和谢明月做这样的事。
不然不至于这般受制于人！
李成绮咽声绵软，随着自己的动作轻轻颤抖。
谢玄度。
这三字含在喉间，炙热得令李成绮甚至感觉到了疼。
李成绮：“……”
“你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比较好玩。”李成绮由衷道。
他当年能把谢明月逗得眼眶通红，现在想要谢明月多流露点情绪都不行。
谢明月颔首，“也许岁月格外优容陛下，臣竟觉得陛下，从臣十五岁至今，都无甚变化。”
李成绮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