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生世世只此双人,便是殉葬又如何!
宫中有传言,李成绮留下道诏书。
病弱却心机深沉皇帝在最不信任谢明月时,曾经玩笑般地对李旒说:“孤自觉是个洞察人心明主,所用重臣心思多为众人之上,谢明月办事老练,心思狠绝,是孤最利把剑,鹿卢远不能如,然谢玄度权欲熏心,野心太过,庸主不能用之,却会反噬自身,”他语调漫不经心,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最为仪仗,最为亲重,相识相伴
既然如此,有人在他心底蛊惑着他,为何不将事情做绝?
将他关起来,锁起来,让他眼里只有你个人。
让他,只属于你。
谢明月手动下,手背青筋道道隆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多大克制,才没有将李成绮掀翻到床上。
李成绮并不意外听到这个回答,他指甲几乎嵌入谢明月皮肤中,“你知道,孤在后悔什吗?”
谢明月喉结滚动。
“陛下心思九曲玲珑,臣,”他嗓子干涩得厉害,“猜不出。”
李成绮勾起抹冷笑,“谢卿,过谦。”
这世间,倘若有人能猜中李成绮九分心思,那这个人,只能是谢明月。
辱,因为李成绮轻佻动作,谢明月驯顺,显出无边艳色。
火在烧。
燎原烈火已足以将理智燃烧殆尽。
谢明月嗓音沙哑道:“陛下高兴便好。”
他身体紧绷,显然在竭力克制。
既然当日留有诏书,何不令他殉葬!
谢明月此刻想法疯狂至极。
殉葬,便是名正言顺地葬于永陵。
怎不算是对永世君臣?
如此,后人岂不艳羡!
李成绮抓着青玉案,眼中闪烁着冷冰冰恶意,温热吐息落在谢明月嘴唇上,他字句,“孤在后悔,当日为何没将让你陪葬诏书明旨昭告天下。”
纵然早就知道,听到李成绮明言,谢明月那瞬间觉得浑身血顷刻冷下去,如坠冰窟。
果然如此,果然!
谢明月眼眶滚烫,心中涌起无边难言心绪,那些不可言说怨恨、爱慕还有滔天欲望交织,逼得他几乎发疯。
他眼不眨,生怕自己稍微动下,眼泪便能滚落。
竭力克制着心底最阴暗欲望。
李成绮怎不明白?
怎还不明白,这种时候,这样侮辱,只会让谢明月更想挑衅他身为帝王权威,想对他更加过分,想看他再也维持不这样高高在上傲慢?
他怎不明白?
谢明月已站在万劫不复崖边,他看眼下面便觉得头晕目眩,而始作俑者却肆无忌惮,甚至还想将他亲手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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