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咬
口，糯米凉，丸子只在外面淋层甜水，内里寡淡，并不好吃。
他把剩下
两串都塞到宿眠手中。
宿眠怔然须臾，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
，“小公子？”
“你不是说要吃不起饭吗？”李成绮笑着道，绝口不提这玩意难吃得要命，“给你口饭。”
糖水顺着糯米丸子往下淌，淌到手腕上黏糊糊片，实在不舒服，宿眠毫不犹豫地低头将那点粘稠糖水舔掉
“十几年苦心经营，你不会要告诉
，你身无分文，要再额外给你些吧？”李成绮怀疑地问。
宿眠听他问如此不客气，时语塞，但马上理直气壮道：“对，十几年兢兢业业为上，半点私心也无，自然无私产。”
学那老狐狸学十成少年人弯着眼睛笑得好不开怀，宿眠说自己点私产没有那纯粹是在扯淡，此人怕死，且贪慕荣华，十几年不知依靠职务之便敛多少金银，他朝宿眠勾勾手指，宿眠果然凑过来，“听说，定陵繁华。”
宿眠下蹦开。
李成绮笑呵呵地和他摆手。
不是滋味，他好像是个无足轻重物件，被人随手扔。
宿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忽地快步跟上去，抱怨道：“虽说你不是旧主，但好歹他也是你家亲长，你就不问问以后要去哪？”
像宿眠这样人，能活到李成绮死，实在太不容易，有时候连李成绮都觉得惊讶。
宿眠身份特殊，先是崔氏门人，又做康王府小吏，在康王府活不下去时来找他，李成绮见到宿眠在自己面前跪下时并不以为然。
他用宿眠，只是因为宿眠在康王府，近水楼台，至于其后，李成绮不曾想过。
宿眠在李成绮背后嘟嘟囔囔，“就算这些年攒下钱财，坐吃山空，也有花完天。”
“哦？”小皇帝面将串糯米丸子放入口中，面回应宿眠。
“所以……”宿眠顿顿，饶是他厚颜，这时候也有点说不下去。
无论是崔愬，康王，还有李昭，亦或者是现在他面前小皇帝，要是李氏族人，要与李氏有姻亲联系，他这辈子主人换来换去，竟然就在这些人手里流转。
“花完之后，便连饭都吃不上，小公子总不想到贵府门口去讨饭吧？”宿眠说差点咬住自己舌头。
这样个改换三次门庭小人，也不值得李成绮费心。
李成绮登基后，宿眠还活着。
他用顺手，便继续用下去。
莫说十几年不能明说君臣关系，便是养狗养十几年，也该有些情分。
宿眠能全身而退，就是最大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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