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青霭道：“太后那似乎因为陛下带回来个戎人不大高兴，”他小心看
脸李成绮
脸色，“国舅也是。”
“带个戎人回来有违宫规？”李成绮哼笑
声问道。
青霭斟酌道：“也有这般缘故。”
他只在意，这个青年人能不能为他所用。
满空来跪伏地上，瑟瑟发抖。
青霭进来便看见这样场景，吃惊。
李成绮俯身，吹灭灯，朝里面走去。
青霭看眼满空来，快步跟上李成绮，斟酌着开口道：“奴有罪，这戎人规矩还未学好，便送到陛下身边伺候，是奴缺漏，请陛下降罪。”
从满空来自述中可知他在昆悦部中地位极其低下，部族被灭后，成年男子大部分都会被杀，他能活着，除因为这双蓝眼，还有他柔弱美丽。
他是昆悦部俘虏，个奴隶，样物件，份财产。
比花房中豢养鸟儿更听话，比狩猎时所带猎狗更驯服。
满空来表现出来姿态，正是如此。
李成绮终于把目光稍微落到他身上点。
绮顺着他焦急目光看去，看到自己正在流血手。
于是他朝满空来伸出手。
满空来愣愣，点点头，忙拿出干净白帕为李成绮擦手。
李成绮看也不看，任由他擦着，漫不经心地翻阅先前作为参考首饰图谱。
满空来擦得小心，生怕弄疼李成绮点，又怕将血蹭得哪里都是，动作愈发谨慎小心。
“他很好。”李成绮道，他在桌前坐下午，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不必罚他，切照旧便可。”
“是。”
李成绮待下宽和，方才却任由满空来跪伏在地而不发言，这本身不能说是种满意。
但在这阖宫中，最致命缺点除蠢，便是好奇。
青霭欲言又止。
那原本期待着夸奖青年人肩膀颤颤，猛地低下头去。
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什
，他只知道自己不应该触怒他现在主人。
西境二十九部，天生双蓝眼寥寥无几，李成绮所知，不过五人罢，其中四个已作古，还有出身极高贵少女，甫生下来，便被尊为雪山圣女，接受信众朝拜。
有这样双眼睛，李成绮并不相信，满空来身份单纯。
可他也不在意是否单纯。
李成绮手上伤口虽然长，但并不深，血不多时便止住。
满空来将手帕收起，手帕上绣着开得宛如烟霞般灿烂桃花，血污桃花，颜色反而更加艳丽。
这该是条女孩子手帕。
见血止住，满空来面上似有欣喜。
那双蓝色眼睛望着他，仿佛在等待句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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