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隋开车到门口,缓缓停下。
“有空会去给他擦擦碑,清明冬至也会去看看,但也只能这样。”
吴叔看着严问峰上前拉开车门,还是忍不住说:“少主,等你结婚,千万带少夫人去老爷和夫人墓前看看。”
严问峰没有回答,坐上车关上车门,赵隋脚油门,将吴叔垂垂老矣身影抛在身后。
西装裤口袋里,想摸根烟,发现烟没带出来。
“夫人走得早,你又跟老爷不亲——老爷辈子都是枭雄,可惜这点家务事,确实也没做好。”
“你在国外时候老爷常念起你,他说他对不住你,这辈子就你个孩子,却处得像仇人。”
“你这多年吃苦,他都知道。但他这样人,做不到跟自己儿子低头认错。”
这话听严问峰心里烦躁,迫切地想抽根烟。
吴叔说:“你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你总归是他儿子,你有空……”
“吴叔,”严问峰干涩地出声打断他:“生而不养,断指可还。他这些年没短吃穿,感谢他。”
“可跟孤儿其实没两样,从记事起,就是个人,没爹没妈,小时候家长会都是保姆去开。他唯管就是让不停地转学,跟打游击似全国乱窜,就当他是在保护,可从小到大个朋友都没有,还没熟起来,就又要走。”
“为什想留在国外?其实在国外经营也沾不少黑帮事儿,但国外没有他,眼不见心不烦。”
“对他说不上恨,就像你说,他总归是亲爹,他给很好物质生活,可你让不怨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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