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常铭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开口就对夏璨说:“跟傅季庭吵架了吧?要我说,该改改你的脾
着急……吗?被这么问,夏璨一时不记得自己这通电话的初始目的。
他不想问你怎么也没来个新消息,跟多在意似的,便随口胡诌:“傅季庭,你不在的时候我跟上上情同手足,等你回来它估计不记得你了,跟你说一声,大输特输。”事关上上会不会有个小后妈,也算得上要紧事情吧。
“恭喜。看来上上跟你有眼缘,要接纳你了。”准输者的语气听起来低沉且平静,从容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也显得好像只有夏璨一个人在意输赢。
而他为何原先想赢,现在闭口不提甚至甘愿退步,他们俩心知肚明。
想要的奖赏若是得不到,即使赢了也没有多大意义。傅季庭虽然听话,却也会为此在意。
竟没了夏璨不吃的菜,硬挑都挑不出毛病。
好不容易逐渐适应并享受这样的婚后同居生活,傅季庭突然出差,把这段生活与曾经的生活断出了一道沟。看着阳台上吃饱喝足正伸懒腰的上上,夏璨确信,它跟自己一样会内心隐隐发虚。
不适应归不适应,没有离开谁就过不下的道理。夏璨意识到自己对傅季庭的依赖在悄然加深,为了以后顺利离婚,想着借这个契机理清楚思绪也好。
只是傅季庭事情没少做,留给他的信息却仅有草草九个字,接下来的一整天没再发来任何字句,反倒令他思绪更乱。
隔天起床仍没收到傅季庭的新消息,夏璨懒得独自做思想拉扯,带着些莫名出现的怒气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不管怎样,到M城该报个平安吧,他们俩如今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夫夫,他可不想年纪轻轻没离异就先变丧偶。
前两天说不出的别扭延续到今天,愈发别扭。
话不投机半句多,夏璨沉默了一会儿,挂掉电话,不想管傅季庭在外的死活了。后来傅季庭再打电话,发信息,他也通通没理。
傍晚夏璨没回家,扭头开车到爸妈家吃饭。
夏妈妈见他吃完晚饭还待着看电视没走,不同于前阵子用过饭就开溜,暗暗猜测或许是两口子产生不愉快了才突然跑回家。
她担心夏璨受气,眼神示意夏常铭,要他去了解并安慰两句。
傅季庭没接电话。
不但没接,也没回电话。
这激起了夏璨更为严重的不满,等去店里跟经理核对完采购清单,到了常规的下班时间,他咬牙又打了一个过去。
这回响了几声,接了。
傅季庭说这时才看见前面的未接来电,解释自己一天都在厂房,里面信号很差,问着急打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