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庭音色冷,所谓的自罚从头到尾听起来更像在威胁,带有强烈的压迫感。刚才开玩笑的人没敢再说,没有带着他话语中感谢意味的人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来祝福他和夏璨新婚的。
场面一度安
沉默半晌,他撒了个谎给傅季庭解释:“不是听不听话的事儿,原本打算回去让他开车来着。”
如果说此前于恪说他护着傅季庭他不认,那这次再被说,夏璨自知怎么都得认下了。他把傅季庭带入自己的世界,他可以看不上,但绝不允许其他别的谁去看不上傅季庭。
不过夏璨的理由太虚,毕竟请个代驾或叫司机来就可以解决。
这时,傅季庭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个干净杯子,另一手拿着酒,走到夏璨身旁。他们如同一对与宾客见面的新人一般并排站在一起。
“没关系,在座的都是你的朋友,既然觉得诚意不够,我理当自罚。”
”
等二人回包间,一眼看去,傅季庭已被围坐在比较靠中的位置。
傅季庭面无表情,旁边男女问了什么,他都是简短地回上一两句,然后闭口不说话,看样子不太能融入进去。
看到这幅场景,夏璨突然不长记性地再次感觉傅季庭老实得可怜。那些人一个两个跟人精似的,他没过来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欺负他呢。
果然,见到夏璨,傅季庭好似见到救星,脸上才扬起些笑意,“你来了。”
傅季庭倒上一杯酒,对众人说:“这杯,头回见面,很高兴和各位认识。”
一饮而尽,他倒上第二杯,看了夏璨一眼,微笑着说:“这杯,感谢各位对我们的祝福。”
紧接着,他又倒一杯,这回没再说什么客套,收起笑径直说:“最后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喝完,他的酒杯里干干净净。
前两杯分别以傅季庭和夏璨丈夫的身份喝下,而第三杯没表示任何,但平静得叫人不寒而栗。
夏璨不自然地“嗯”了一声,问:“喝几杯了?”他了解他们,傅季庭独自进来,不可能没给劝酒。
旁边人听了,立刻接过话告状:“小璨,你不在,你家这位可是滴酒不沾,说是你没答应,够听话的啊。”
另一位笑着附和:“不听话恐怕得回家挨批。夏璨眼光高,找的老公肯定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否则哪会一直藏那么严实。”
大家今日来,八成知道傅家与傅季庭的背景,这番玩笑话左右不过是觉得傅季庭不给面子,同时认定了夏璨是嫌他身份不好才把人从交往瞒到了领证结婚。
放在平时,夏璨心情好的话就纵他们胡扯几句,心情不好便任性将人直接赶出去,可今日,他多少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