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洲进房间之后,从身后捧出个包装精美食盒:“二少爷,是代昭禾来道歉,猜您现在不想看见他,就没让他过来。”
姚辞没接:“不用,你自己留着吧,不怪他。”
柯洲这人心地倒好,不仅帮昭禾道歉,还叫上李拜添当说客。
不过李拜添没有向着昭禾说什,只道:“二少爷,要说咱就雇个人去看着那停尸房,不许那些船员再过去胡闹。”
姚辞揉揉眼睛:“雇个人得多少钱啊?”
姚辞:“……”
算,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姚辞本不打算再去医疗中心找段千岭,准备将整个上午都睡过去,他现在像是突然迷失方向船,需要时间想清楚自己下步该做什。
只是半上午正睡得迷迷糊糊,阵敲门声就打断他梦境。
姚辞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抱怨句,将被子拉过头顶。
酒已经被姚辞喝得见底,厉以行也没再说什,从他手中拿过酒瓶放在桌上,然后将毛巾打个结,拎着送到姚辞手边:“敷完早点休息。”
厉以行走之后,姚辞将冰块放进小冰箱,先去洗澡,然后才开始做冰敷和涂药。
他从上船之后,没有刻像现在这样无助,举目无亲,无所依傍。
人在这样时候总会想找人陪自己,这晚可能也只有他那个作息混乱未婚夫睡不着,姚辞找到姚路那支通讯器,给裴赠传简讯过去:“你醒着吗?”
恰好裴赠也没睡,回复得很快:“怎。”
李拜添说个数。
姚辞摆摆手:“这多钱要不去看吧,尸体醒给你哄睡,跑都给你背回来。”
柯洲很愧疚,他早就看出昭禾对二少爷印象不好,但没想过那孩子敢使绊子害人,还是昨天那位厉先生去酒吧要冰块给二少爷冰敷,他才知道。
见姚辞不
没想到敲门声丝毫没有停下意思,与此同时,他放在枕边通讯器也起震动起来。
姚辞只觉得太阳穴鼓鼓地跳,他猛地掀开被子,认命般边揉着头发,边跳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是柯洲和李拜添。
他们见姚辞副睡眼朦胧模样,都有些不好意思,柯洲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二少爷,不知道你还在睡觉,这就走……”
“不用,”姚辞打个哈欠叫住他,“醒就睡不着。”
姚辞问:“能过去找你说说话吗,个人有点……孤单。”
“孤单抱个枕头不行。”裴赠说。
姚辞:“不行。”
姚辞:“枕头没有温度。”
裴赠道:“那你浇点开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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